、虎、人。更早的時候,連人的位置都沒有。二十多年前,恩師在龍虎面前爭得一席之地,創立了地勢谷。十年前,恩師獨自戰敗了虎王及座下十虎,從此我地勢谷便排在虎峰之上。十虎也聽恩師調遣。否則你今日如何有機會騎在虎背上?”
孟帥點頭,自己這位老爹以一人之力支撐龍虎山,內可並列龍虎強者,外則不遜南北各方,這番本事堪稱絕世人物。除了孟帥之外,誰不敬仰?也就是孟帥先入為主,總覺得孟會凌腦中缺根弦。
他問道:“倘若有一日,我們戰敗了龍祖,那是不是就真正成為龍虎山之主了?”
鍾少軒道:“理論上該當如此,但那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龍祖是何等存在,就算恩師與它也有天人之隔。”
這時,他出聲提醒道:“你我雖然是地勢谷弟子,但在虎峰上也不可隨意。需要有老虎相伴,我還罷了,你現在是新人,尚未被虎山群虎熟稔,最好不要離開老虎一丈之外。”
孟帥答應,心道:看來能在虎峰定居的,果然不是外人。
穿過虎峰,兩人來到一處山谷。從谷口進入,立刻豁然開朗。但見入目蒼翠,草木繁榮,又有飛禽走獸,鳥語花香,真如世外桃源一般。和馮源那陰森森的山谷,恰如兩個極端。
山谷當中有幾座小樓,建造的甚至精巧別緻,且風格文雅,很有意趣,和孟帥想象的高門綺戶、富麗堂皇又有不同。
遠遠地,孟帥看見樓閣前有童子視力,身材矮小,最多六七歲的模樣。走近一看,卻是幾隻白猿,穿著人的模樣,舉止靈通,見了鍾少軒行禮讓路,似模似樣。
鍾少軒道:“山谷裡的雜役都是白猿充任。恩師座下弟子稀少,除了夏師姐就是我。夏師姐率隊離開之後,便只有我一人了。據說我們還有一位大師兄,早年就跟隨恩師的。不過我沒見過,他已經離開了。”
孟帥點頭,眼見周圍只有禽獸沒有人,就想起了雪山梅園只有白鶴童子的模樣,心道:怪不得老爹和堂尊關係不錯,他倆有一樣的癖好。
到了一處臨水的屋宇,就見一青衣人站在階上,看著孟帥,淡淡道:“來了?”
假裝沒聽出孟會凌藏在淡漠聲音下的激動,孟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見過父親大人。您這些年可好?”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分別,再次重見,孟帥心中也很高興,父親兩個字也能順利出口了。
孟會凌道:“還好。若沒你這不省心的孽障,還能更好些。”說罷轉身進屋。
孟帥起身跟了上去,鍾少軒遲疑了一下,便先退出。
孟帥見了小樓,見裡面的裝飾也是樸拙中透著雅緻,書卷氣十足,心中讚歎。
一閃眼,看見孟會凌正在桌前泡茶,孟帥忙道:“我來。”
孟會凌道:“你會泡茶?”
孟帥道:“不會,我可以試試。”說著去接茶壺。
孟會凌打了他手一下,道:“去,別糟蹋了我的好茶葉。”說罷沏出茶來,第一遍棄去,第二遍方倒出,只倒了自己一杯,坐下道:“一轉眼你個子長高的了不少。都快比我高了。”
孟帥也不客氣,自己也倒了一杯,道:“那是,芝麻開花節節高麼。”
孟會凌手一抖,差點把茶水灑出來,氣笑道:“什麼破詞兒就瞎用?胡說八道。”緊接著慢條斯理的道:“長個子算什麼?別說人,門口的猴兒都會。要長本事才算數。”
孟帥笑道:“我身為您的兒子,肯定和猴子有本質的不同。”
孟會凌繃著臉哼了一聲,低頭撥著茶盅,道:“聽少軒說,你還有些長進,能和他對上幾招了?”
孟帥道:“是兄長讓著我。”
孟會凌道:“我猜也是。少軒寵著你,有三分本事要吹十分。”
孟帥不以為意的介面道:“我也讓著他。”
孟會凌手一停,道:“你還來勁兒了?都到了我這裡,是騾子是馬,你瞞不過。若叫我看出你不用功只會吹牛,我先打斷你的腿。”
孟帥笑道:“我自然是馬……又是猴,又是馬,您幹嗎把我往畜生上面貼?您這樣自己也不是很光彩啊。”
孟會凌瞪著他,道:“一會兒叫少軒來,先過一過招。本來還想讓你休息一日,現在看來,你活蹦亂跳的,壓都壓不住,根本用不著休息。也不知林嶺和少軒怎麼跟你處了這麼多年,若是我,一天見一次頭都疼。”
孟帥不以為意的笑笑,他當然也是看人下菜碟兒,對鍾少軒不說,反正在林嶺前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