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看著孟帥,衛蟬玉道:“怎麼做到的?”
孟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心中暗自驚訝,這寶劍當真非同小可。為了怕自己的手跟剛剛那個竊賊落到一樣下場,他可是沒敢用手去拿,只用世界樹的枝條捲住,抽進黑土世界裡。但就在剛剛他內視的時候,世界樹的枝條已經被那寶劍爆的粉碎,若非慣性,根本進不去。
現在那寶劍正在黑土世界裡肆虐,見什麼斬什麼,逼得孟帥不得不動用黑土世界的本源力量鎮壓它。原住民蛤蟆見自己的住處給毀的不成樣子,正在跳著腳的罵街,孟帥不去理他。
他正費盡心思鎮壓那寶劍,對外界的訊息接收的就緩慢了,只隱隱聽到對面人吩咐所有人都原地坐下,其他人都按照吩咐行事,他當然也不能自外他人,跟著坐下,衛蟬玉鬱悶的坐在他旁邊。
過了一會兒,只聽腳步聲響起,一眾一元萬法宗弟子上前,將眾人圍了起來。
孟帥掃了一眼,群弟子大多隻是陰陽境界初期,甚至還有些守一境界的。也就是說,也不過些普通的內外門弟子而已。在場的眾人裡,大多是陰陽境界中期以上,若真打起來,恐怕一元萬法宗弟子未必是對手。但那並沒什麼卵用,一元萬法宗弟子這幾個字就是符咒,讓在座的眾人乖乖繳械投降。
一眾弟子籬笆一樣的圍住了眾人之後,就聽有人道:“方師兄,在場一共八十五人,您看怎麼處理?”
方師兄?
孟帥愕然,轉過頭去一看——
就見一人被簇擁著緩緩走來,一身白衣更襯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
方輕衍?
孟帥愣住了,在一元萬法宗遇到方輕衍,其實並不稀奇,就算是沒想到方輕衍正好管這件事,也只是感嘆巧合而已。但有兩件事,令他真是吃了一驚。
一是方輕衍被群弟子簇擁,且服飾好像是真傳弟子。孟帥記得他不過入門一兩年,怎麼這麼快就爬這麼高?
若這還只是一般震驚,那下一個細節,就讓孟帥吃驚無比了——他居然恢復了本姓?
孟帥記得,為了復仇,方輕衍是一直隱姓埋名,改名“何復”的,怎麼現在一元萬法宗都叫他方師兄了?
不是說一元萬法宗裡,姓方的都是叛逆麼?怎麼他恢復了本姓之後,地位反而高了?
種種難以索解之處一閃而過,孟帥神色恢復如初——在不知道方輕衍處境的時候,還是不要貿然露出異色,以免給他招惹麻煩,假裝不認識便是。
方輕衍如其他真傳弟子一般揚著頭,標誌性的目中無人,冷笑道:“好啊,看來一元萬法宗多年不曾動怒,如今已經被人忘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感在這裡動手。”
眾人噤聲,衛蟬玉大為不悅,哼出聲來,孟帥忙按住她,考慮要不要先揭出身份來。畢竟他們還有使者一個身份,總有豁免權的。且一定要在衛蟬玉爆發之前告知,不然起了衝突,事情就大條了。
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方輕衍目光掃過,在孟帥身上一停,順勢滑過,落在衛蟬玉身上,道:“怎麼回事?哪來的毛丫頭?”
衛蟬玉不悅道:“什麼毛丫頭?”
孟帥正要趁機解釋,就聽有人道:“這是妾身門下劣徒,不識禮數,讓公子見笑了。”卻是一紅衣女子,正是朱雀首座,她身後梁夫人等一起跟隨。
孟帥鬆了口氣,他叫謝離去報信,讓凰金宮的人帶走衛蟬玉,終於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朱雀首座親至,看來衛蟬玉身份確實不俗。
方輕衍一怔,道:“原來是朱雀前輩。”
朱雀首座笑道:“我這劣徒若有得罪處,我噹噹面向各位長老賠罪,今日就叫我將她帶走如何?”
方輕衍目光掃了一眼衛蟬玉,道:“首座客氣,這位師妹尚且年幼,活潑些也是有的。那麼就請首座將她領回。這兩日風大,還請首座看顧一下屬下弟子,有個誤傷就不好了。”
孟帥心道:他入了一元萬法宗,沾染了不少這裡的習氣,小輩弟子竟然當面指點朱雀首座這樣的前輩,也夠狂的了。
朱雀首座卻不生氣,笑道:“這個自然——孟公子,你也在這裡?”
孟帥知道這是給他臺階,笑道:“前輩好。”
方輕衍目光一動,漫不經心的道:“怎麼,這也是您座下弟子?”
朱雀首座笑道:“這是北方來使,是我請託來找我這小弟子的。都是外來客人,不如請他一起離去如何?”
方輕衍嘴角一抽,道:“外來的客人當然可以離開。不過不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