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沒營養的對話,突然覺得酷熱難當,往前一看,但見一片金紅,腳下是滾滾的岩漿,原來已經到了火山口上方。
孟帥只覺得腳下的熱流要把他融化了,這溫度比一般鍊鋼的火爐還恐怖,大聲叫道:“快跟我出去。”
衛蟬玉道:“我正要下去,你要不想死,就抓緊我。不然你化了別怪我。”說著長劍一沉,已經直直的往火山口深處插下去。
轟——
火山徹底爆。大量的濃煙流火沖天而起,在空中蒸騰起一股蘑菇雲,孟帥和衛蟬玉的身形,霎時間淹沒在煙火中。
離著比較近的梁夫人,在遠處觀望的北方弟子,一起呆若木雞。梁夫人更是被內心的驚恐和外界撲來的熱浪交替攻擊的立足不穩,險些也一個跟頭栽進岩漿裡,好容易定住身形,望著火山口,呆呆愣。
北方弟子也完全愣住了,眨眼之間,就見隊長被岩漿吞噬,這其中的刺激不必說了。任盼盼顫聲道:“喂,剛剛孟帥……死了?”
眾人沉默,白無青乾笑道:“當然沒有。”
幾人都是一喜,任盼盼道:“怎麼,你看出他沒事了?怎麼回事?”
白無青強撐著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是孟公子嘛,肯定沒事。”說著,他用誇張的語氣道:“你們想一想,一路從北邊出來,孟帥離隊多少次了?又遇險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逢凶化吉,且還因禍得福?所以咱們隊長是有運數在的,咱們根本不用擔心的。”
這話並無道理,眾人卻都沉默,似乎多說一句,就否定了孟帥生存的可能。唯獨任盼盼道:“那你說,孟帥的生機在哪裡呢?”
白無青無法回答,這時,就聽一人哭道:“這可怎麼辦,我怎麼交代啊?”卻是梁夫人。就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一臉的哭喪像,抹淚道:“蟬玉這孩子沒了,我怎麼和朱雀座交代?怎麼和聖女交代?我也去死吧……”
正哭著,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鈴鐺聲。鈴鐺彷彿從天上傳來,叮鈴鈴叮鈴鈴,悅耳之餘,更有鑽入靈魂的力量。
這聲音傳來,梁夫人連哭聲都止住了,臉色刷的一下慘白,道:“不好,座到了,快——別說我來過。”說著連火仙童也不要了,就要往地下沉去。
眾人一怔,沒想到竟然是凰金宮五大座到了,不由得提起幾分好奇心,往空中看去。
只見空中遠遠飛來一團白光,仔細看時,卻是一隻只大鳥集合在一起,那些鳥兒雖只略見形狀,卻都覺神駿,比起來,他們身邊的火仙童卻有些名副其實的童子相了。
這時,只聽得風聲又起,卻是梁夫人又回來了,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道:“不是朱雀座,竟然是……”
大鳥越來越近,眾人才現,大鳥之中,還有一輛車子。那車子說華麗也華麗,說樸素也樸素,明明沒有過多的裝飾,卻透出一種雍容華貴,在群鳥的襯托下,也更顯得仙氣十足。
大車上,站著四位美貌女子,中間簇擁著一個白衣少女。雖然那四位女子也風采出眾,但一坐一站,已經顯出身份不同。何況縱然同列,那中間的白衣少女的氣度也高華出塵,有冰雪仙姿,見之忘俗。
任盼盼看得眼都直了,暗道:這女孩兒就是座了?看起來真是出乎意料的年輕,似乎比我還小几歲。
她自負天才又美貌,小小年紀,已經混元修為。眼見這少女年紀比自己小,容貌比自己出色,修為看不出來,但既然看不出來,自然是比自己高了。對方處處把自己比下去,心中不免有些吃味兒。
眼珠微轉,她已經打了不少主意,心道:看你的樣子,身上有不少值錢的寶貝,一會兒叫我逮著機會,把你偷得褲子都沒了。
然而除了她,其他人都被這少女的容光和氣度所折服,一起肅然。梁夫人上前,恭敬的行禮道:“參見鴻鵠座。”
北方弟子暗道:原來她是五殿座中的鴻鵠,雖然年輕,但氣度不在以前見過的朱雀座以下。
鴻鵠點頭,道:“你在這裡。”似乎漫不經心的看了北方弟子一眼,道:“這些人是北方來的?”
梁夫人暗自驚訝,沒想到座會過問這件事,之前南方來的時候,純白殿根本沒過問,座也只是出來見了南方的隊長一面而已,道:“是。”
北方弟子都來見禮,鴻鵠起身還禮,目光一掃而過,道:“就你們幾個?”口氣略微微妙。
梁夫人心中一凜,道:“座的意思是?”
鴻鵠臉色一沉,道:“本座什麼意思都沒有。我到這裡來,是為了……為了一個訊息。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