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當然,你我心照不宣。少了一個陶絳,我隊伍裡清靜多了。昨天我開了一個歌唱大會,可惜少了孟兄觀禮,實在有些無趣。”
說到這裡,他笑容一斂,道:“可惜我還是東方弟子,東方弟子死與外人之手,我縱然心中樂意,卻不能不有所表示。孟兄通情達理,當體諒我的難處。”
孟帥笑道:“應當的。在哪裡表示?這裡?”
段凌夜道:“這裡不合適。到了五方輪轉結束,你我踏上中州領土,我自然會有所動作,孟兄到時候要小心了。”
孟帥嘆道:“段兄真是厚待我。這不就是相當於沒有表示麼?難道說沒有此事,你我在中州爭鋒,你就會留手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相對大笑。段凌夜道:“我說實話,真恨不得現在就和孟兄爭一長短。可是孟兄還沒到最好的時候,我怕提前拔苗助長,影響了這場盛宴的口味。如此,我就耐心多等幾日了。孟兄,保重了。”說著衣袖一擺,揚長而去。
八零五 閒說南方事,誤闖地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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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南走,便覺得越來越炎熱。
本來現在是年底,已經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尋常凡人早已換上了棉皮厚衣,學武之人不畏寒暑,這才一直穿著單衣。但冷然還是知道的。哪知一路往南走,越覺得天氣飛的往夏天跑去,拉都拉不住。甚至到了平時夏日也沒有的高溫。
再往南走,但見地面由黑土變成了焦土,焦土之下,是裸露的赤色岩石。那都是熔岩礦石,本來天氣就熱,滿天滿地的赤色更令人燥熱,連孟帥這等高手也覺得口乾舌焦。
北方弟子生長在寒冷地帶,雖然已經不怕熱,可也覺得煩躁,白無青雪白的臉上佈滿了汗珠,就像是一個雪人要化掉一樣,道:“這什麼鬼天氣,到了地獄之門了麼?”
孟帥道:“不可這麼說,萬一給南方弟子聽見了不好。你就是嬌氣,你看姚師妹,任師妹兩個女孩子都沒說什麼。”
姚凌波道:“我倒是挺喜歡這裡。這裡人都穿紗,比一般穿皮毛的好看,款式也多。”
任盼盼道:“就是這個穿紗,頂頂不好。穿的這麼透,還要人幹活麼?穿厚衣服的時候,人的感覺都遲鈍,方便多了。”
姚凌波奇道:“什麼幹活?”
孟帥咳嗽一聲,道:“離著凰金宮不遠了,咱們把禮物準備出來。”
北方給各地都準備了禮物。凰金宮的禮物也十分豐厚,甚至比西方還要豐厚。因為西方是傳統的盟友,南方則要爭取,因此額外加厚三分。
姚凌波將禮物準備出來,笑問道:“上一次在西方,因公子你的關係,並未吃苦,反而享福,不知道這回公子有沒有關係介紹?”
孟帥腦海中,一襲白裙如驚鴻掠影,閃過後笑道:“沒有,哪能全都有關係?我可是下界來的,論人脈其實不如你們。”
任盼盼眼珠一轉,道:“你沒說實話。”
孟帥笑道:“怎麼見得?”
任盼盼道:“我看你若有所思的模樣,定然是有所想了。南方山主是你父親,難道這邊是你母親?”
孟帥道:“不是,差得遠了。”
任盼盼笑道:“那就是你的小情人。”
孟帥道:“更不是了。”但他神色之間,還是微見忸怩。
任盼盼拍手道:“猜中了。哈哈,果然是小情人,快說說,長的好不好?”
眾人聞言都靠了過來,八卦是人的本性,就算是高手也不能倖免。尤其是親近的人,更關心這些風流隱情。
孟帥好氣又好笑,道:“說了沒有,休要聽她渾說。”說到這裡,他想起一事,道,“我倒是想起另外一樁事。”
任盼盼道:“不要轉移話題。”
孟帥不理會她,道:“南方有人要殺我。”
眾人悚然一驚,任盼盼失色道:“誰?”
孟帥陷入回憶,他記得當初在下界的時候,曾有南方凰金宮的使者企圖對他不利,但是他一無所知,是被同樣下界的雪女擋了回來。
他是上界才偶然聽到雪女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其中緣故,雪女也不知道,他也猜不透。
想了想,道:“咱們遠到是客,也不可無禮。一切按照凰金宮的規矩來,不過若遇到青鸞屬下,記得要提防一點。”
眾人這才知道他並非渾說,心中皆是一沉。青鸞是南方凰金宮五座之一,地位然,倘若她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