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惡意。好在任盼盼在這裡,也沒丟,也沒傷,且她要脫險,只能靠我們之力,靠旁人是不行的。我想那位也考慮清楚了,不會再出來阻攔。雙方罷手,揭過這一頁吧。”說著直接轉過身,仔細看任盼盼的冰塊。
鴻鵠白了他的意思,便跟著他一起看任盼盼,絕口不提那人的事。
孟帥敲了敲任盼盼身上的冰層,若有所思,鴻鵠先是看著,最後忍不住問了一句,道:“能開啟麼?”
孟帥道:“了不起,比堂尊造出來的冰厲害多了。”
這是當然的,林嶺造出來的冰又不會碰一下就把人凍上。且就算他能造出更厲害的冰,也不會用來凍孟帥。
然而,若論寒冰,冰峰上有的是奇種,也未必都遜於此處的堅冰。那些寒冰,孟帥都擺弄過,縱然沒見過,也積累了許多經驗。
而且,他進入混元之後,是修煉水土之道,對冰有了不一樣的感應,對其中性質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寒冰,除了水氣,還有他熟悉的味道。
“這裡面有些空間規則在。”孟帥敲了敲冰面,說道。
鴻鵠道:“空間是最難掌握的,你有把握麼?”
孟帥道:“試試看。空間雖然飄渺,也也能掌握,只是怕傷害到裡面的人。你先退開,我試試看。”
鴻鵠點頭,摘下珍珠鏈,將它戴在孟帥脖子上,道:“小心了。”
孟帥笑道:“我沒有危險,不要緊張。再說這珠子是女孩兒戴的,給我像什麼話?”
鴻鵠道:“你戴不戴,不戴我再不會給你東西。”
孟帥投降道:“我戴。”摸了摸珠子,道,“這樣的珠子,配了我這模樣,真是名符其實的明珠暗投了。”
帶上珠子,孟帥並沒有感覺到和寒冰多了什麼牽連,卻冥冥中感覺到一種感應,一回頭,目光投向了堅冰中的那抹倩影。
冰鳳凰……
之前孟帥看冰山中的鳳凰,彷彿看一個絕美的藝術品,縱然有所遐想,也不過是對著雕塑感慨,並不投入。但當他帶上項鍊之後,他突然彷彿和鳳凰有了一種感應,直入神魂,牽動情感。
他恨不得立刻轉身,砸開冰面,將那個影子放出來。比他把任盼盼放出來的心情還要迫切。
怪了……
是所有人帶上項鍊都會如此麼?鴻鵠並沒有表現出特別來啊?
還是他的感覺和一般人不同?
但因為他理解這種感覺是墜子裡的鴻翎帶來的,知道不是自己的感情,因此不予理會,縱然要探究鳳凰,也要在釋放任盼盼之後。
研究了一陣,孟帥取出筆刀,在堅冰上刻畫。
那寒冰十分堅硬,孟帥的筆刀是特製材料,差點劃不動,但好在劃出封印圖之後,不會自動癒合。
一共劃了二十四道封印符,孟帥停下手,繞著冰塊走了一圈,道:“暫時便這樣吧。”
雙手結印,平平向外推出,兩個手指尖同時閃光——
引導印!虛空解放印!
破!
砰地一聲,冰塊碎成千萬片,四散飛出,好似一個煙花在原地爆炸,一片片碎冰泛著不同的幻彩,比煙花還要絢爛。
孟帥身處其間,也被爆炸的火花捲入,然而他早有防備,在周圍製造了一片真空,碎片穿過他的身體,直接飛向後面,彷彿他不存在一樣。
噗通,任盼盼的身軀倒在地上,還保持著在冰裡的姿勢。
鴻鵠迎了上來,向孟帥挑了挑指頭,扶起任盼盼,道:“沒事吧?”
任盼盼臉色青白,在冰中凝固的驚喜表情消失了,剩下一臉僵硬和驚恐,動了一下嘴唇,似乎吐出幾個字。
鴻鵠抱著她,道:“說什麼呢?”
孟帥道:“她說‘臥槽’。”
鴻鵠瞪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盼盼怎麼會說髒話。”
任盼盼咳嗽了一聲,突然反手撲在鴻鵠懷中,啜泣道:“鴻鵠姐。”順勢哭出聲來。
鴻鵠不忍,由她抱著自己痛哭,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孟帥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還是做女孩兒爽,想撲到誰懷裡?行,男的女的都可以。不過他也不能肯定任盼盼是做戲,她雖然性情刁鑽,畢竟還是少女,也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堅強,受了如此大罪,哭一場也是尋常。
眼見她們一個哭一個安慰,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自己這頭卸磨的驢,孟帥只好先轉身出去,趁機看看冰中的鳳凰。
不知是否帶著那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