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橫掃千軍掃爛的擂臺。
葉孚星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也不必換;只要保留一半。我原本就說擂臺太大;現在留下一半;正好。”
玉淙淙道:“要我說;最好把這擂臺動一動。架在花圃上;實在是砸壞了許多花草。這些花兒都可惜了。”說著伸手一指。
但見花圃中奇花異草七零八落;顯然被幾場比賽破壞的不輕。最觸目驚心的是靠近損壞擂臺的那一片;不但砸進了許多碎石;還有一大片焦痕。花草被剛剛橫掃千軍那一下中蘊含的陽氣燒焦了。
葉孚星點點頭;道:“移到哪裡去呢?那邊山上雖好;只是視野差了一點
玉淙淙道:“水面上不好麼?那邊水不深;臺底下的支架都是木頭的。墊上去大概也能浮起來。”
葉孚星飛身而起;一個起落到了湖水中央;腳尖在湖面上畫了一個大圈;道:“在這裡如何?就請妙師妹出手。”
妙太清點點頭;身子一動;橫向移動了丈餘;三尺青鋒已經出鞘——
一劍
臺下人甚至都沒看清她如何出劍;就見青光一閃;各自半邊臉頰都被劍光映的青白。
嗖——轟
一聲清脆的輕響;緊接著就是巨大的轟鳴。半邊損壞的擂臺轟然倒塌;另外半邊連同底下的支柱;完好無損。
一劍;把三丈寬;一米厚的巨大石臺劈成了兩半
緊接著;她再次出劍;這回是一挑;將整塊完好的大石板挑飛在空中
巨大的石板飛起數丈高;在空中翻滾;帶起的狂風吹得人眼睛生疼。
玉淙淙和無止各站在一邊;同時揮掌;地下完好的木支架被掌風推出;平移百丈;到達了葉孚星腳邊。
葉孚星一足立在水面;袖子揮出;將飛來的木支架往下打去;一根根打入水中;絲毫不亂;眨眼之間;百餘根丈許長的木架子整整齊齊的按照形狀扎入水底。只在水面上露出若隱若現的木樁頭。
這時候;被挑飛的巨石板才堪堪落下。
陰斜花怪笑道:“葉孚星;接著吧你——”伸足一踹;將巨石板踹得再次飛起;飛向湖水中央的葉孚星。
巨大的石板壓向葉孚星;彷彿泰山壓頂一般。
葉孚星的衣衫被迎面而來的烈風吹得飄起;神色淡然;道:“去——”長袖一拂;巨大的石板由橫飛變成直落;向下砸去。
眼見石板砸在水裡;葉孚星再次出手;這次是雙手托起;硬生生將往下砸的石板減速;以幾乎靜止的速度;落在木樁上;就如一片羽毛落下。
木樁只是被石板的重量壓的往下沉;沒有一根搖晃;更沒有一根倒塌。
一直到石板的上沿高出水面不過半尺;木樁停止下沉;一切的運動靜止了。只有湖水微波一浪一浪的沖刷著石板的邊緣。
一座水面上的擂臺;已經搭建完畢。
用時;不過幾個呼吸。
孟帥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這是一場表演;一場先天大師的表演;一場演員輕描淡寫;觀眾震撼無已的表演
這些大荒弟子;用他們最平常不過的動作;揭示了先天大師和尋常武者間的重大鴻溝。
這場表演;足以⊥權貴們閉嘴;讓少年們狂熱
每個將要站上擂臺的少年燃起了非比尋常的鬥志;他們彷彿在剛才那一串炫目恢弘的演出中看到了自己的將來。
連孟帥都有些激動了;就算他曾見過許多夢幻一般的高手;但看到人能輕易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很激動。
這種激動一直持續到……
“下一場;孟帥對戰付響。兩位上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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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零 純陽體,煙雨行
方輕衍登上擂臺;對方已經等在擂臺上。
小龍將身形高挑;年紀更比方輕衍大上幾歲;比他高出一個頭。從這點來說;他氣勢先天已經壓住了方輕衍;而方輕衍本身的氣勢;更弱了三分。如果再算上彼此身份帶來的底蘊;差距更是天上地下。
這是一場強弱分明的比賽。
眾人都是這麼想的;同時覺得這一場比賽;應當是一場熱身。
如此安排很合理;一方是原本試劍會的選手;一方是後來跟著大荒來人的種子選手。雙方都是男子;長得堂堂正正;不走邪路;也沒被人特別偏好。比賽起來可謂光明正大;最適合開場——如果不算兩人的實力差距的話。
雖然兩人的實力都沒有展現在人前;但眾人心中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