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花嗤笑一聲;道:“你道我煞丸是白給的麼?我全身一般精氣凝成的煞氣;你也敢吃;也不怕不消化。”
葉孚星在旁邊看著;大吃一驚;白龍又撲上來;連忙用火種再燒;將整條白龍燒起;只是他卻不能如陰斜花一般隨手解決了;只是將白龍阻隔一陣;再次帶著白龍兜圈子。只是如今卻沒有田朔洲搗亂;那白龍純陽性;被他火焰剋制;消磨一點少一點;他又有丹藥做後勤;能夠補氣;最後拉鋸戰應當還是他
牧之鹿吭哧吭哧的從地上起來;一揮手有氣無力的對巨鳥道:“去幫葉師兄。”轉頭對著陰斜花道:“可以啊;陰師兄。你早就埋伏下可以滅殺紫龍的手段;只是一直隱忍不發;想是打著最後時刻趁亂逃走的主意吧?”
陰斜花笑道:“若說悄沒生息;一鳴驚人;誰也比不過牧師弟啊。你怎麼就突然消失;然後突然出現;來了個大反轉?說說吧;你是怎麼弄死這個怪物的?”
牧之鹿用手撫著胸口;道:“他沒死;我也沒弄死他。”
陰斜花道:“是了;這個怪物不可能被任何人弄死。”
牧之鹿咳嗽一聲;道:“你口口聲聲叫他怪物;想必也看穿了他的本相吧
陰斜花道:“我沒看出他是什麼東西;就知道他不是個人。我的煞丸從他身上擦過去;皮肉卻沒受到腐蝕;這分明就不是血肉之軀了。而且;作為陰陽的高手;他的實力也有點兒水了吧?恐怕還沒達到掌門人的水準。倘若他貨真價實;別說陰陽;哪怕是內足境界;我們還能支援這麼長時間?你知道他的本相?難道他是個假人?”
牧之鹿道:“不是假人;是真身;只不過是被封印煉過一遍的;算是個‘藥人;吧。”
陰斜花道:“封印……封印……喂;那小子”他一轉頭;盯上了孟帥;道:“這麼說;那怪物不是被牧胖子放倒的;反而是你不成?”
孟帥本來坐在地下;正在養精蓄銳;剛剛元氣消耗很大;他也是耗盡了心力;這時聽陰斜花叫自己;勉強點了點頭。
陰斜花嘖了一聲;道:“行啊;小子;你怎麼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那邊站著麼?那是”他突然看見孟帥手中的一件東西;又回頭看了一眼田朔洲倒下的地方;道:“原來是這樣;所以這還是你們兩個合作於的。”
孟帥點點頭;道:“多虧牧前輩助我;不然小子束手無策。”說著緩緩張開手掌;掌中握著一根羽毛。
在場的人;唯一知道田朔洲內情的;就是孟帥。
他是在田朔洲離開的時候發現不對的;田朔洲把外面的袞服除下;露出裡面的褶子時;他就看到了那件衣衫上的圖案;一層淡淡的淺印;從內往外透出來。
哪是什麼圖案;分明是封印
在田朔洲肩膀上;手肘上;脊背上;一共十二個精巧的封印;遍佈著他的身軀。
一開始;孟帥只以為那是那件袍子加持的封印;是一件至寶。但緊接著就覺得不像;一來那封印太瑣碎;沒有袍子會加持這麼多封印還不用配合印;只會影響了佈局。二來那封印的位置非常奇怪;都在關鍵的關節位置;且彷彿只是畫上去的;幾乎看不出封印本身的波動。
孟帥當時心存疑慮;但沒有看出其中奧妙;用記憶力硬生生把這些封印全記在腦子裡;然後放出來研究。
越研究;孟帥越是驚駭;調動了全部的知識儲備併發揮了想象力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封印;並不是封在衣服上;而是直接封在身體裡。經過百年時光;封印力量外洩;透出肌膚;在外層衣衫上廕庇出了這麼個圖案。
而能把封印封在人體內的;孟帥知道幾種封印;最符合當前情況和這幾個封印走勢的;應當是“陰封”;是封印師中一個極其禁忌的流派。
也就是說;田朔洲;其實已經死了。
田朔洲的魂魄已經離體;但是被封印術以養魂玉之類的術為媒介;養成了一個厲鬼一樣的東西;再次裝回了他的體內。
這個世界;據孟帥所知;沒有奪舍這麼一說;靈魂離體要麼墮入輪迴;要麼就變成怨鬼或者無意識的雜靈;變成鬼之後;與陽間的一切本就絕緣;是沒辦法控制身體的;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也不行。
那麼就靠封印。
田朔洲的身體;被另外練成了傀儡;每一個可以活動的關節;都打入了控制的封印;就如提拉木偶的線一樣;控制了才會動。原本身體裡的力量;被封印術禁錮;成了發動機一樣的動力源泉。
這是偶封。倒是封印術中一個常見的流派;製作傀儡;用屍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