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心眼?我還不去追他;就叫他自己走出來。”
當下陰斜花幽魂一樣的聲音從喉嚨裡咕噥而出;聲音又尖又細;如鬼哭一般遊走在空中;刺痛了各人的耳鼓。
“出來吧——小子現在出來我不追究你的往事。”
這麼一句話;島上所有的人都應該聽見了;不管是在花圃裡的人;還是在亭子中的人;甚至是在某個犄角旮旯躲避著的人;人人都感覺這句話是在耳邊說的一樣。
玉淙淙聽了;卻是暗中撇嘴;心道:就這樣一句話;怎能讓那小子自己走出來?
陰斜花說完了上面一句話;道:“快出來;我數五個數;不出來我就去找人撈那條小蛇了。一——二——三——四——”
四字一出口;花圃中一陣晃動;一個人影從中閃出;道:“陰前輩;我服了你了。”
正是孟帥;他真的自己走出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方輕衍尤其震驚;他不知道孟帥這種滑不留手的傢伙怎麼會被這一句話打敗的。玉淙淙他們也難得正眼看了陰斜花;心道:這小子還真有本事。
陰斜花怪笑道:“小子;你還能飛到天上去?老老實實跟我走;做個見證人。那小姑娘不在;只有你還全須全影;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從湖面開出。船上有三個人;田庚、陰斜花和孟帥。
孟帥有氣沒力的坐在船幫上;與坐在船尾的陰斜花拉開了距離;與在船頭閉目養神的田庚拉開的距離更遠;比起言行詭異的陰斜花;這個不知死活的殭屍看來更可怕。
陰斜花注意到了他的畏畏縮縮;怪笑道:“怎麼了?所有的選手裡;我看你膽子最大;對著比你武功高十倍的前輩;說瞎話都不眨眼。怎麼怕起這個老頭子來了?”
孟帥道:“人我是不怎麼怕的;我怕的都不是人;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人。
陰斜花哈哈大笑;走到船頭;突然在田庚頭上拍了一下;田庚依然閉目養神;全無動靜。他笑道:“你怕這個是我操縱的殭屍;是不是?你這小子在書場裡聽了不少鬼故事吧?”
孟帥心道:任你奸似鬼;也想不到我的鬼故事是拿電腦看的。當下道:“他不是殭屍麼?”
陰斜花道:“當然不是;雖然泣血谷有操縱殭屍這一脈的;但我又沒學過。況且要操縱的殭屍都是精心煉製過的;沒煉製過的殭屍操作起來跟提線木偶一樣;僵硬筆直;誰都能看出問題來;哪有這老頭活靈活現?這老兒還活著;就是沒有意識。”
孟帥道:“他的意識被抹殺了?”
陰斜花道:“這是什麼詞?你還真夠會想的。我們不過是給這老兒用了點藥;然後讓牧之鹿用手段把這老頭驅趕起來。他是馴丨獸師;馴丨獸師專門有操縱動物為己用這一法門。操縱這老兒也是小意思;大荒有些靈獸比他智力還高些;不是一樣被驅使了。”
孟帥這才解開心頭疑惑;道:“原來那位前輩是馴丨獸師;大荒宗門中;璇璣山是封印師門派;其他也有煉丹師和馴丨獸師門派吧。”
陰斜花道:“馴丨獸師門派是百鳴山;就是牧胖子的門派;煉丹師門派就是鼎湖山;你看見了;葉孚星那小子就出身那裡。他武功修為不見得最高;就因為鼎湖山是煉丹師門派;地位高些;別人都求著他;因此他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也開始指手畫腳了。其實他那個溫吞的性子哪裡是當首領的材料?”
孟帥暗道:他不是當首領的材料;難道你是?先別說人家跟你走;會不會掉溝裡;只說根本就沒人聽你的。連聚攏人心的威信都沒有;還想當首領?但面上還是道:“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指教。”
陰斜花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指教你麼?”
孟帥道:“請前輩明示。”
陰斜花道:“因為我很喜歡你;怎麼樣;要不要來泣血谷?”
孟帥道:“您不是喜歡田景國那種苦大仇深的那種型別麼?我和他可是全無相似點啊。”
陰斜花道:“田景國?嗯;他也算不錯;符合泣血谷‘戾;之一道。你又不同;你符合之一道;和我是一道的;因此我看你更親切一些。我們泣血谷有許多分支;專受各種各樣極端的人才;正常人我們還不要呢。”
孟帥心道:原來你那個門派專收變態;就是個蛇精病院。我特麼瘋了才去你那裡。當下笑道:“是麼?我還覺得我是個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跟詭可沒什麼關係。”
陰斜花道:“哦?你這個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是怎麼把自己的對手活活的弄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