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罷了;無止卻是個隨緣的人;心本善良;又好說話;倘若皇后果然誠心相求;又用蒼生安危等大帽子扣他;他必然拒絕不得。除了無止之外;這裡沒有第二個人會答應這種分外的要求。
葉孚星問道:“既然無止都跟皇后走了;那剩下的幾個孩子往哪裡去了?就是參加升土大會的孩子?”
那侍衛好容易緩過情緒來;口氣生硬道:“都去皇宮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牧之鹿道:“既然如此;咱們也走吧。”幾人反身上了巨鳥;騰空而起。
等他們走了;那侍衛起身呸了一口;道:“先天大師怎麼了;言辭粗俗;用心下流;比市井無賴也不差什麼。我去——”只是想到先天大師的威懾力;終究沒有敢爆出粗口來。
幾人飛出行宮;孟帥本以為他們要直接飛到城中的太極殿下;卻不料只飛出去三五里;在京城外就落地。
落地以後;葉孚星道:“沒想到皇帝竟然已經進了皇宮;這倒麻煩了。”
玉淙淙道:“是啊。皇帝在京城;這時青天白日的;咱們直接飛去太顯眼了。臨行之前;掌門特意吩咐;不可過去高調;不可暴露於尋常百姓之前。咱們平時都要趁著夜色行事;難道現在也要等天黑不成?”
孟帥一聽;差點噴了;心道:什麼?不可高調?你們還想要怎麼高調?在皇帝面前肆無忌憚;要怎樣便怎樣;差點連人家祖墳都刨了。現在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都知道你們到了;你們還說不暴露?
哪知道除了他心中吐槽以外;其他人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都一起點頭;紛紛道:“這樣進去是顯眼了些。”
葉孚星道:“這樣吧;咱們一起進去;自然是惹人矚目;只好分頭走;各人走各人的;到皇宮匯合。”
玉淙淙道:“去皇宮之後於什麼?”
葉孚星道:“自然是把無止和那些孩子帶出來;咱們正事是升土大會;皇帝的死活與我們何於?”
牧之鹿道:“且慢。依我說;這是一個機會。咱們不是要偷出一段時間回山報信麼?這一段時間有個空白期;怎麼解釋我們人在哪裡?不如用皇宮做個障眼法。我們假作坐鎮皇宮;一方面保證皇帝安全;一方面督促皇帝為升土大會傳信天下;再約定一個比較靠後的時間;這樣其中的一兩個人就可以趁機用這個時間返回大荒了。”
葉孚星眼睛一亮;道:“此計可行。”
陰邪花眯著眼睛;道:“正好我們需要一個理由;名正言順的從師門請人過來。我們可以把這邊的情況說得混亂一點兒;再把那先天高手說得神鬼莫測;妙太清對付不了他;我們都年輕識淺;不能把握局面。因此才請門中長老主持大局;也說得通吧?只有咱們四門;才知道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葉孚星道:“好極;這樣就天衣無縫了。這樣咱們分頭走吧。一路上小心點兒;別太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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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八 竹中書,天下變
孟帥坐在水邊兒上;無聊的用石頭往水裡扔;打個河飄兒;一路打過對面去。
這湖水也奇怪;周圍那一圈全是水;跟一般的湖水無異;孟帥把腳伸進去也只能感到一片冰涼溼潤;甚至還有魚兒遊動。只有到了湖心;才突然變成了通往下界的通道。
這是封印麼?
孟帥心中懷疑;或許是他對封印術才懂個皮毛;怎麼也難以想象;這樣大的手筆是以封印術弄出來的。不過根據他的經驗;這個世界超出常理的事情;除去天生天養的造化奇觀;倘若不是武功;那就是封印弄出來。這出口想必不是天生;倘若不是封印;難道還是武功不成?
真是封印的話;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呢?
孟帥心知這不是自己一琢磨就能琢磨出來的東西;但他懷疑山間的霧氣有鬼;當時他走過那片霧氣籠罩的水源時;就已經心存懷疑;總覺得其中涉及到什麼法則;默默地改變了空間;甚至時間?
說到時間;孟帥默默計算了一下;現在大概已經是第四天了。
四天前他還在皇宮裡參加比賽;在水下呆了兩天;跟著大荒弟子走了一天;一天前到了此地。其他人離開去找財寶;他一個人默默地等了一整日。這獨自待著的一天裡;什麼事都沒發生。
要不是從黑土世界裡又把當初帶的於糧翻了出來;這一日一夜就真的難熬了。
不知道下面的世界;有什麼變化?
有道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孟帥名副其實的在天上了;不過和地下沒有時差。底下的時間同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