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繞下;能支援多久。
這一耗;就耗了兩天兩夜。
孟帥算是服了。兩天兩夜的周天迴圈;體內的螺旋瘋狂旋轉;愣是沒把兩團真氣收服;眼見氣海之中;兩團螺旋旋轉不休;大有轉到天荒地老之勢。
好吧……有點服了。
孟帥真有點洩氣;這麼虛耗下去;確實有點看不見盡頭。誰輸誰贏是其次;打擊自信是真的。
我……下去活動活動吧。
龜息功的好處;就是不論什麼姿勢;什麼狀態都能運轉;不需要嚴格的打坐;也不怕打擾。孟帥之所以以嚴格的五心向天的打坐姿勢堅持了兩天;是因為這樣比較能鼓舞士氣;或者說他是跟對方擰上了。
在他下地活動的那一瞬間;他的倔強開始軟化。
按照這樣的速度;不用一兩個時辰;他就徹底破罐破摔了。
兩天沒動地方;雖然有內息流轉;不至於血脈淤塞;身體痠痛;但腳剛剛踩在地下;也是虛飄飄的;他走了兩步;順勢坐在前方的椅子上。
再往遠處走;一是腳下無力;二來他也看不見。
兩天兩夜過去;現在正是黎明時分;天命之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那女官也夠可以的;自己說閉關;她就真把自己當死人看。兩天以來;連口飯菜都沒送來過;茶水也沒一滴;更不必說點燈。他現在就坐在黑燈瞎火中;默默地感受著內息的迴圈和自己的心跳。
不行;要點燈;這樣的死寂受不了。
皇宮的規矩;二更天要熄燈;天亮之前都要管制燈火;提防火災。但孟帥當然不在乎這種規定;在東宮這些少年男女也沒幾個在乎的。
孟帥自備有火摺子;記得燭臺放在桌子上;便摸索著往前走。
那桌子體積大;在黑暗中也能看見一個影子;但燭臺纖細;卻要靠手摸。孟帥記得方位;伸手一撈;把蠟燭撈在手裡。
噗——
一聲輕響;蠟燭斷為兩截。
孟帥嗤的一聲;微感懊喪;他剛剛內息流轉;每一寸肌膚都充滿真氣;自然生出偌大力氣;那蠟燭是軟的;怎麼經得住?自然一捏就斷。
捏斷一個蠟燭;也沒什麼露臉的;孟帥把斷了的蠟燭頭拿過來;把剩下半截點燃了;橙紅色的火光升起;照亮了幾尺方圓地面。
油蠟燭的燈光;也就是如此了。
就是皇宮的蠟燭是用精油特製的;燈光也只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大顆大顆的燭淚滾落;落在桌面上。
燈火雖暗;卻也是火熱的;一樣燙人……
燙……燙燙燙
孟帥擦了一聲;忙伸手一甩;原本握在手裡的蠟燭頭甩到桌子上;接著又連連甩手。
一顆燭淚滴在他手上;登時燙的他不輕;連忙含在口中;慢慢消化熱量。
我勒個去;這一下燙的;你當是玩那個遊戲麼?
玩那個遊戲得有特製的低溫蠟燭好不好?哪有拿真的蠟燭玩的?
孟帥正胡思亂想;突然;整個身子一僵——
等一下;我怎麼會被滴上蠟油?
正在燃燒的蠟燭;不是好端端的在桌子上麼?他那隻受傷的手;剛剛拿的;只是一截普普通通的蠟燭頭啊。
除非……
孟帥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慌忙上前;一把抓住那半截蠟燭;仔細看去;自己握住的地方;已經凹陷下去。那不是被捏扁的樣子;分明是被融化了;燭淚滴落的痕跡清晰可見。
自己的手;可以融化蠟燭?
孟帥記得自己沒有這樣的本領。
融化蠟燭;需要一定的溫度;而剛剛提供這樣溫度的是……
真氣?
自己的真氣竟然升溫了?
這代表的莫非是……
純陽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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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八 放冷箭,矢中的
孟帥一怔;隨即笑道:“我不知道。”
小天真奇道:“為什麼不知道?”
孟帥道:“我不知道他是哪一夥的;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夥的?”
小天真道:“這個誰不知道;他不是馬家的人麼?”
孟帥哦了一聲;道:“原來他是益州的人。”這個勢力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因此也一點也沒抓到頭緒。
小天真道:“說他是益州;卻也未必。按理說馬家的人裡面;馬月非應該是最正宗的吧?還是他的主君家人;他們兩個應該親近些;可也沒見他們交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