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有微妙的不同。如果說的話;大概就像是一對異卵雙胞胎;同父同母;同胎而出;卻終究形態各異。
這種表現;孟帥好像是在哪兒想到過的。
拍了拍腦袋;孟帥還是想不起來;他也不怪自己記性差;只怪當初學得糊塗。當初他學草藥知識;都是對著書本背文字。每一種草藥的文字描述;都很簡單;什麼顏色什麼形狀;籠統一說;見到真物根本認不出來。外形還有圖片輔助辨認;至於味道;一句“有異香”解決了大半的藥材。
異香、異香;誰特麼知道異香是什麼東西?就不會說:“有紅燒肉香”、“有烤鴨香”之類的具體描述麼?
腦內檢索不出來;不如換個思路——如果我來描述這茶;我要怎麼說呢?
孟帥自顧自的想;綠茶;葉小而尖;有茶香……特麼的屁話。茶香有異;回味無窮……也沒有無窮;也就兩次……
兩次o!
孟帥臉色一變;登時想起了一段描述;差點站起來;但壓制住了;慢慢坐定;心中若有所思。
用這個東西;什麼意思?是老闆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麼這家店的主營是不是……
孟帥心中暗動;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也極有可能了。
如果是這麼一家店的話;那麼可以做什麼呢?自己怕麻煩不能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由這家店解決呢?
孟帥決心試一試;當下走到櫃檯前;張了張口。
按理說;一門有一門的規矩;要問這樣的店說話;恐怕得說行話黑話;不然人家根本不搭理;只是孟帥只是猜到了店裡的買賣;對其中春點一竅不通;不可能一秒鐘變行家;當下也就實話實說;道:“老闆;我要做身衣服。”
那老頭聽了;略有反應;抬起雙眼;比剛才要茶的時候多抬了一隻眼皮;道:“什麼衣服?”
孟帥回眼瞄了一眼還在喝茶的封十六;道:“封印師的衣服。”
那老頭頭也抬了一半;顯然比剛剛更有興趣了;道:“什麼封印師?給誰做?”
孟帥想了想;道:“給我。初等、中等、高等各做一套。”
那老頭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道:“好;你等等。”說著推開櫃檯門;轉身走了出去;穿過後面的門;不知去哪裡了。
封十六在後面聽著;笑道:“沒想到這裡是一家裁縫鋪?好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連塊布料都沒有。倒是你行的;一眼就看出底細來了。”
孟帥笑了笑;封十六不是封印師;他不懂這些門道。像孟帥剛才那樣的說法;普通裁縫鋪是絕對不會給做的。
一來;封印師的服裝極為複雜;沒有一定資質的裁縫鋪不敢接手。二來;封印師的衣服不是說做就做的;那要出示身份證明。封印師的等級最為森嚴;什麼等級穿什麼衣服;僭越的話可不是普通的懲罰就可以了事的。若是學徒冒穿封印師的衣服;那是打死勿論的。
像孟帥這麼胡來;中高低的封印師衣服一應做全;簡直是開玩笑;要是正規的商家說不定直接就報官了。
但這裡不是正規的商家;也不是走私的商家。
這裡是假貨店。
這家店上上下下;從裡到外都是假的。連孟帥他們喝的好茶;都是假的。是有一種特產藏莠草冒充的。
那藏莠草與一般的綠茶味道相似;卻沒有茶葉的養生功效;只是喝一個口感;倒是不易分辨。唯獨二次回甘回香與眾不同;可以辨認。
其實用藏莠草冒充好茶;可不是值當的生意;藏莠草雖不算頂尖稀有;可也是價值很高的草藥;用來冒充茶葉;說不定還虧了。那藏莠草又沒有什麼負面功效;不是像毒品一樣害人的東西。
店家拿出這東西來;也不為了省成本;也不為了害人;怎麼想也不合常理。孟帥大膽猜測;可能是一個暗示。
這裡是假貨店;而且假貨都是優良品;不在原物之下。
所以他才大著膽子上前搭訕;做一身外頭沒有的封印師的衣服。這還只是個試探;如果能成;大概就可以更大膽一些了。
過了一會兒;那掌櫃走了出來;道:“小夥子;進來跟我去量量尺寸。”
孟帥點頭;跟了進去。掌櫃把他引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四面白牆;擱著一盞封印的燈火;亮度比蠟燭強得多;大概有老式的白熾燈的亮度。
在現代;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暗室;給人非奸即盜的感覺;但在這個世界;這算是亮閃閃的明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