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獨自闖入空間亂流中?”
孟帥奈道:“不是我想,是形勢所迫,沒有其他辦法了。”
尚素天看向林嶺,道:“只有一個學徒,你這堂尊倒捨得。”
林嶺道:“我並沒叫他硬闖,我叫他將空喚出來。”
尚素天驚愕,孟帥知道他有所指,道:“空前輩曾給我一盞燈火,只要點燃燈光,就能見到他。”
尚素天訝道:“竟有此事!你福緣不淺。怎麼你能入了他的眼呢?”剛剛她就問過,現在又問一遍,顯然是對此感到分外不可思議。
林嶺道:“我本也道空看他福緣深厚,這次卻覺得不同。或許是空早就知道寶鏡下落,給他此燈,便是叫他用在此處。這是空為北方拆解一次劫難的伏因。”
尚素天將信將疑,道:“空會想那麼多?他好像並非掐指一算,掌握的性情。說不定只是單純喜歡孟帥這孩子。”
孟帥也覺得林嶺想多了。空倘若真有寶鏡,直接拿出來扔在哪裡不行?非要埋下這樣的因果,等著孟帥的點燈去求取?這等彎彎繞,高深莫測乃至裝神弄鬼的手法,要是林嶺做出來,那是絲毫不奇怪,但是空——孟帥雖然連他的面都不曾直面,但隱隱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不過他也不能直言豈非,尚素天當然可以,孟帥可怕林嶺惱羞成怒,道:“縱然空前輩是這個意思,我卻想挑戰一番。”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不管空是不是這個意思,孟帥都不願意把寶貴的機會用在這裡。他總覺得用在外人的事上,就是辜負了空的一番心意。他寧願在某一天,自己達到了足夠的境界,可以與空平等相交,再請他出來,愉的見一面。
尚素天道:“你不用那個機會,要挑戰空峰?你想好了?稍一不注意,可是送命的事。”
孟帥道:“弟子願意一試。”
林嶺默然,良久道:“也罷。或許這樣空高興。”
尚素天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是你要去,就是代表北方去,千鈞重擔壓在你身,只讓你孤身冒險,恐有不忍。”
孟帥道:“我不需要同伴,也沒人能跟我同路吧?”
尚素天道:“自然不是同伴,但是總有些額外的助益。”她沉吟了一下,道,“我記得雪峰上有關於空峰情勢的古老典籍,雖然殘破,但也是先人傳下來,想必不假。當初我還參悟過,只是不得要領,便擱置了。等我回去找找,給你送來。”
林嶺道:“我那裡也有。找找能找到。”
孟帥汗顏,聽他們兩位的意思,那麼寶貴的空峰典籍,已經不知道被扔哪裡去了。就算是兩位看不懂,也不能這麼糟蹋東西呀。
不過他心中卻是安心了一些,畢竟對於空峰,他也只去過那麼一次,而且部心思都用在怎麼出去上面了,對於其中景色也是走馬觀花,別說其他了。再進去一次,在偌大山峰上找一面鏡子,實把握。有空峰記載的典籍相助,會好得多。
雖然聽起來那典籍如天,難以辨認,但孟帥進過空峰,有個大概印象,或許理論聯絡實際,能有些突破。
尚素天又道:“此外,你也需帶些東西。些許行李、盤纏之類,也是要帶的。譬如封印器,丹藥草藥,衣物食物,都要帶足。我這裡有一些,八大山莊也會為你準備。”
孟帥皺眉道:“這些能對我去空峰有幫助?”
林嶺喝道:“給你你就拿著,問那麼多做什麼?”
孟帥這才恍然,心道:原來是進賬。到了這裡,突然皺眉道:“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寶鏡長什麼樣,怎麼找?”
商議已定,林嶺將三個莊主叫進來,說明此事。三位莊主本已萬念俱灰,這時聞得峰迴路轉,如劫後重生一般,雖然只是一線希望,也喜不自勝。連韓摩也對孟帥好言敬奉,焦南山連連道:“仗孟公子了。”
孟帥道:“晚輩深知責任重大,自當盡力。只是一來空峰危險,晚輩也沒有十足把握。二來空峰極大,空間時時變動,我一人搜遍空峰,非一日一時之功,還請稍安勿躁。“
焦南山道:“我等自然靜候佳音,三個月時間,公子儘管搜尋,沒人敢打擾。”
林嶺冷冷開口道:“第三,我這弟子十分誠實,他說盡力,就一定會盡力。倘若找不到,那就是天數,非人力可為。他人當異議。事後誰要是前來羅唣,休怪我不客氣。”
焦南山等連連稱是,孟帥心中一暖,林嶺雖然面上冰冷,卻為他想的很周到,去後顧之憂,作為師長也極為盡責了。
林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