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能先天
牧之鹿道:“兩年之內吧。”
孟帥道:“兩年?兩年能修到後天頂峰就不錯了;哪敢說一定能夠跨過門檻呢?”
牧之鹿道:“不是我嚇唬你;兩年時間也不是商量;就是個死線。不管你是廢寢忘食也好;是頓悟飛躍也好;是嗑藥吃丹也好;兩年時間必須上先天。不然大家都別想好。”
孟帥一皺眉;道:“兩年之後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牧之鹿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就是你必須走大荒一線的理由。哦;為了你的進度著想;我看你不妨先放棄封印;進了五方世界再補也不遲。”
孟帥搖頭道:“萬萬不可;要放棄了那才是誰都別想好。”這種事和別人說沒用;還是要自己協調才是。不過以他的現狀;資質資源都不是問題;兩年時間突破先天也不算大事;大不了……
他突然問道:“大荒之中;互相攻擊殺伐的事情多不多?”
牧之鹿道:“不少。門派之內好一點;這個看門風;我百鳴山就好不錯;至少師兄弟們很少互相動手;更別提殘殺。泣血谷之類的不提了;洗劍谷也有不少試劍殺人的。至於門派之間;那就多了;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有。只要不是重點弟子;門派不會追究。”他拍了拍孟帥;道;“不過你若是被人殺了;百鳴山一定為你報仇。”
孟帥尷尬一笑;道:“榮幸之至。”心中卻想;若有殺伐之事;說不定能弄到先天大師的屍體;自己的黑土世界還是一片荒蕪呢。
牧之鹿道:“到了大荒你就明白了。除非在門派;否則沒有太平的地方。大齊雖然戰亂;但若運氣好;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也能終老;在大荒是不可想象的。沒人庇護的人;實力差一點就會死於非命。尤其是先天以下的鬥爭。先天以上的弟子多自重身份;還不隨意出手;先天以下的小弟子;為錢財為鬥氣;血流成河;日日可見。”
孟帥道:“還挺可怕的。”
牧之鹿笑道:“你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說這些話。若是尋常入門的弟子;我絕不會多提醒;只會吹那些冠冕堂皇的好話;什麼門中和諧;親如一家之類。放他們去水裡游泳;能醒悟過來的;就上了岸;不能醒悟的;腦子笨的;心腸軟的;不知道進退的;淹死了與人無尤。”
孟帥道:“這還算好門風?”
牧之鹿笑道:“我又不會殺他們;不會搶他們的東西;不會殺他們練手;這還不算好門風?你進了門後;也要遵守門規;儘量不要殺自己人;真殺了也不要叫人發覺。在外面小心泣血谷和洗劍谷;不要惹璇璣山;這樣就行了;出不了大錯。”
孟帥呵呵一笑;對大荒的期待感;再一次調低了。
兩人飛躍高山;漸漸出了京城境內;兀自一直往南;孟帥問道:“既然隔兩日再去;我們現在去哪兒?”
牧之鹿道:“長輩們還在京城拼殺;我們幾個後輩弟子不便再留;先找個地方落腳;等升土大會的弟子趕到了;再一同回大荒。地點就選在豫州的珠陽城。”
孟帥點頭;道:“這麼說大荒反而在大齊以南了;真是想不到。”
牧之鹿道:“大荒十萬大山包圍著大齊;無所謂南北;不過我七大宗門大部分分佈在大齊以南。百鳴山在西南。這次落腳點是我從大荒報信回來就聯絡好的;當然是給自己家方便。說起來這次也要謝你;本來西華師叔還要留我在京城做事;我藉著送你的因由脫身了;畢竟你的安全也是大事;交給別人也不放心。”
飛了大半日;才到了珠陽城。孟帥雖然學過地理;但是對這座小城真沒印象;到了落地才發覺;這裡叫城也太誇口了;別說和甘州這些大城相比;就是比沙陀口也差的太遠;也就比瓜陵渡大點有限。
進了城池;牧之鹿直往城主府而去;大搖大擺進了官府;就有兩個少年人迎上來;道:“師叔回來了。”牧之鹿點頭;進了中堂;堂中空無一人;他往主位上一坐;儼然就是一個城主。
孟帥頗為驚訝;不知道百鳴山弟子什麼時候悄沒生息已經當上了一城之主;看樣子原城主的下場堪憂。
牧之鹿指著孟帥道:“這是你們孟帥師兄;去服侍他沐浴更衣。”
兩個少年上來行禮;孟帥忙還禮;見他們比自己還大上幾歲;自己入門更在之後;不知怎麼就做上師兄了。
牧之鹿道:“他們都是外門的。那是李肅;那是梁箏。按照禮節;外門弟子管所有的內門弟子都叫師兄;他們行禮你還半禮便是。先去換衣服;回頭我再跟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