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個從另外世界來的人;一個不可溝通的天外屠夫。
龍城再次回來;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誰都怕這瘋子因為自己多看他一眼就把自己斬殺。
龍城來到中央站定;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
馬雲非心中一突;不自主的站直了身子;道:“怎麼?”到這時她也顧不得扮演唐羽初;表現父親被殺的悲傷之情了;全副身心都在防備這瘋子。
龍城沉聲道:“我只帶二十人入京;是陛下的旨意?”
馬雲非道:“自然。”
龍城道:“那陛下何在?”
馬雲非只覺得一股寒意湧上;道:“現在還沒到。”
龍城道:“既然是陛下招臣前來;又是大朝會之期;為何陛下不在?”
馬雲非肅然道:“陛下自然另有打算;你要追究陛下的責任麼?”
龍城道:“臣聽從陛下的旨意;從冀州回京調防;又是聽陛下傳旨;才與本隊分離;帶少量人前來。哪知到了宮中;不見陛下蹤影;只見紛亂不堪;唐旭之流跳樑小醜多有放肆;朝廷之上毫無紀律法度可言。聯想到前日的流言蜚語;臣難免心中疑惑。”
馬雲非道:“你疑惑什麼?”
龍城道:“臣疑惑——難道臣接到的旨意;是皇后矯詔麼?”
三五六 你方唱罷我登場
唐旭一怔;壓根沒反應過來;道:“什麼中山王?”
馬雲非也是吃了一驚;道:“中山王?”她緊接著想起了自己是唐羽初;忙進入角色;喝道:“你說中山王在唐旭手裡?”
姜期道:“臣雖然沒直接見到;但從些許線索來看;中山王這欽犯;必然藏在唐旭那裡。”
唐旭又驚又怒;但又覺得奇怪;中山王是哪兒冒出來的?這個罪名不但來的莫名其妙;而且不知道目的為何;倘若姜期指證他弒君;即使唐旭沒於;也不會感到奇怪;偏偏姜期拿出這麼個罪名;他反而摸不著頭腦。
吳王也奇怪;道:“中山王……那小子不是給下了大獄了麼?”滿殿文武沒幾個反應過來的;都是匪夷所思;凡是那面露若有所思神色的;都是頭腦靈光;政治敏感性遠超儕輩的人物。
馬雲非思索著姜期是什麼意思;但既然她坐在這裡;就可以順水推舟;道:“姜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等大罪;若無真憑實據;你反而要坐誣告之罪。”
姜期道:“臣知道。但若臣不指證吳王;那又成了不忠之臣。因此臣不得不稟報。”
唐旭見他越說越奇怪;心中也發毛;他本來不屑辯駁這等罪名;但看皇后的樣子;總覺得這是一個大關節;自己不能認下;忙喝道:“你休要信口雌黃;什麼中山王;我一點兒也不熟悉。”
姜期笑了起來;道:“這句話別人說還可;唐大帥說未免欲蓋彌彰。我還記得大帥進京第一天;可是和中山王同乘一車;親自攙扶中山王下車接受百官朝見的。這樣的盛事朝野都記憶猶新;大帥自己就先忘了?”
唐旭臉色一變;道:“胡說八道……那不過是順路罷了。”
姜期道:“之後的宴請;中山王也是您座上賓。臨走的時候;我記得唐帥還請女兒相送;一直送到了中山王賜邸;如此殷勤;又豈是一般?”
唐旭剛才也想起這一出了;當時送一個庶女給中山王;固然有拉攏之意;但更重要的為了升土大會;所以他也沒公開;若不是王和勝那老愣頭青在街上把唐家女挑了出來;唐家和中山王這筆交易根本不會公之於眾。
只是這件事卻不好解釋;當時皇帝沒問是沒問;但若問了;他也得解答;當時他也準備了答案;道:“那女兒是隨著中山王回去取一件重要東西;取完之後就回家了。你若不信;我叫她進宮來;你看她是誰的人。”
姜期訝道:“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勞動唐家千金親自去取?”
唐旭道:“是我唐家的傳家寶;不能經外人的手;有什麼問題?”
姜期呵呵一笑;道:“沒問題;只是覺得唐家傳家寶;竟然落在中山王府;真是奇怪。”
唐旭氣咻咻的瞪了他一眼;若論口才;他實不是對手;倘若真有唐羽初在此;以她的伶俐口齒;自然能幫唐旭轉圜幾句;但馬雲非就別想了;正津津有味的看他的笑話。
馬雲非等唐旭臉色好看一點;才繼續問道:“雖然唐公與中山王交往甚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大家同殿為臣;有親有疏;與誰相交都算正常。姜大人說中山王在唐府;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