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住數萬大軍;再以精銳插對方後背;這叫什麼戰術來著……圍點打援?”
牧之鹿咳嗽一聲;道:“師叔說反了;圍點打援是對方的叫法。對那瘋子來說;應該是中心開花。”不知不覺中;眾人都站在了龍城的立場上。
血塔道:“管他是什麼;今天說不定不用見證傲世奇才的隕落了;哈哈哈
不過片刻;黑龍騎已經順著朱雀大街到了皇宮;立刻就發起了衝鋒。戰法和剛剛那小隊神似;也是如尖刀一般插入大軍之中;將對方血肉鯨吞席捲;勢如閃電。外面的大軍很快吃不消;往宮城內退縮;黑龍騎如影隨形;立即跟上
突然;宮門吊橋同時放下;顯然是宮內傳來了命令。這時皇宮外還有王和勝的大半軍隊。宮中的人卻是顧不得了;寧願捨棄大半力量;也要阻斷龍城黑龍騎的道路。
黑龍騎再威猛;終究不善攻城;且被皇宮外剩下的軍隊堵住;一時到不了城門之前。只得衝殺不止;先滅了外頭的有生力量。
地下是純粹的消耗戰;上面眾人也看出門道來。西華錦道:“現在看哪一邊先熬不住。要是裡面的軍隊先把太極殿打下來;殺了皇后和那個將軍;當然是裡面人勝了。外面人若是先殺光擋路的軍隊;再攻進去;裡面也是擋不住。現在就是看誰的手快;看誰的命大。”
趙心誠道:“就是幾萬頭豬;一時三刻也殺不完;我看那瘋子沒有勝算。
牧之鹿看了他一眼;心道:那可未必。凡俗軍隊打仗;士氣至關重要。那幾萬軍隊被統帥拋棄;後路無著;又面對這樣令人絕望的殺神;一時三刻必然自潰。只是趙心誠到底是長輩;還是比較生疏、心胸不寬的長輩;自然不便當面頂撞。
果然;一會兒工夫;王和勝軍的陣腳已經不穩;零星的逃兵已經出現;再過一陣;軍隊隊形越來越散;終於如雪崩一樣崩潰了。一股股逃兵或跑步;或騎馬;散入了京城各個道路當中;一路不知衝撞了多少房屋店鋪。
牧之鹿低聲道:“早聽說逃兵比強盜還恐怖;京城多了數萬潰兵;怕是要遭一浩劫。”
血塔老妖笑道:“與以田家的氣數;京城早晚要丟;到時肯定要打一仗;說不定還給人焚城屠城。這一劫早晚要遭的;今天先試一試能怎麼樣?”
趙心誠道:“可勝負還是沒定。”
數萬大軍一退;黑龍騎兵臨城下。但吊橋早已豎起;他們面對的也是光溜溜的城牆。這支黑龍騎畢竟沒人指揮;戰場衝殺可以憑藉豐富的經驗自動執行;但攻城這樣的大事;竟有些束手無措;只會向前衝鋒。
好在對方同樣沒什麼守城的辦法;滾木擂石一類更不齊全;只憑著居高臨下的優勢不斷放箭;但黑龍騎有黑甲護身;箭矢根本無效;場面陷入了僵持。
而皇宮內部;守殿之戰還在繼續;王和勝雖然加強了攻勢;但龍城的佈防沒有破綻;偶爾派出來的小隊更有威懾作用;廣場上的幾千軍隊硬是打不下一座太極殿。
上面的眾人倒是看得饒有趣味;幾人已經開始打賭;到底哪一方能贏;到底還是押龍城的多。只有趙心誠向來與眾不同;不肯和同列;一定要押王和勝
正在這時;只聽得有人叫道:“老祖;老祖——”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青年從遠處飛來;卻是葉孚星;他神色有些氣急敗壞;全無往日瀟灑的樣子。
葉陵是鼎湖山的老祖;也是葉孚星本家的長輩;見了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急什麼?看你這毛躁的樣子。”
葉孚星行禮道:“弟子失禮。但是老祖;弟子得到一個天大的壞訊息。”
葉陵道:“天大的壞訊息?門中出了什麼事?”他想俗世無大事;葉孚星這麼著急;必然是門中有變。
葉孚星搖頭道:“不是門中的事。我聽說皇帝為了能回宮;找了冼正真師兄為外援。”
葉陵哦了一聲;道:“皇帝倒用心;冼正真倒是能幫上忙;可是他肯麼?
葉孚星道:“因為很難;所以皇帝做了極大的利益交換。”
牧之鹿一定此言;登時合了自己先前的擔心;失聲道:“不好”
三五九 大兵壓境迫眉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廣場上的氣氛沉悶的像要爆炸一樣。
所有人都保持靜默;無論是站是坐;都不敢輕易移動。很多老臣年紀大了;在廣場一站數個時辰;又激動又壓抑;已經搖搖晃晃支援不住。
只有龍城和他的黑甲士;依舊站立如松;一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