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漸漸變成了淡黃色;再後面變成了棕色;棕中帶黑;濃煙滾滾;很快便瀰漫了所有氣泡內有空氣的地方。
杜卓饒是服了解藥;又用衣袖遮住口鼻;還是覺得一陣陣嗆鼻;連眼睛裡也嗆出了淚花;背轉過頭咳嗽一陣;再回頭時就見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全是煙霧。
濃煙肆虐了好一會兒;就聽得煙霧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嗚咽;彷彿是風吹過巖洞一般。杜卓更感到撲面而來一陣腥鹹的風;吹得濃煙四處散開。
就聽花慶深喜道:“開口啦;珍珠貝開口啦”
杜卓又是驚喜;又是急躁;叫道:“太好了;你趕緊把煙散開;燻死……咳咳;我了。”
花慶深在裡面叫道:“等等;我先用障礙塞住裂口;省的它一會兒合上。”
就聽裡面一陣小動作;花慶深再次揚聲道:“好了;咱們一起鼓動罡風;吹開煙霧。”
杜卓巴不得如此;連發數掌;盡全力將煙氣拍開。
三人修為不錯;再加上那氣泡畢竟範圍有限;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將煙霧散開。只見巨大的珍珠貝開了一道小口子;也就是透過一個人頭的程度。中間隔著一塊金屬;剛好卡住。
高紫走了過來;道:“不錯;竟然能把開口撐住。”
花慶深一笑;撫摸那金屬道:“這是先天以下最堅硬的金屬墨金剛;那貝殼固然堅硬;可也不能動它分毫。”
杜卓急切道:“快;看了裡面是什麼了麼?”
花慶深道:“還沒來得及……咱們一起看吧;畢竟東西是咱們三個的。”
三人走到一起;眼見就要到了裂口;花慶深突然伸出手;左右手兩手食指和中指絞在一起;同時往下一揮。
異變陡生;杜卓和高紫同時抽出兵刃;向對方砍去。
四零九 自相殘殺,豁然開朗
孟帥拔出劍來;薛明韻手持摺扇;都靜靜的等著。
等著那泡沫一到;就是短兵相接的一刻。
泡沫靜靜的浮上來;飄飄搖搖;速度並不快;好像一個死物。
兩人這幾個時辰之內;不知道捅破了多少氣泡;對其中的東西大概能摸到一點兒門兒;至少裡面的東西是死是活還是能猜個大概;那氣泡隨水漂流;絕非有活物的表現。
薛明韻眉頭微皺;道:“是不是弄錯了?不像是活人。”
孟帥搖頭道:“只是裡面的東西沒動罷了。就如我們;我們也只是靜靜等待;從外面看來應該和死物一樣吧。”
薛明韻點頭道:“若是如此;那就更證明是人了。尋常異獸哪有這麼安靜?知道守株待兔;必是人無疑。”
孟帥短促的點了點頭。
漸漸地;氣泡越來越近;終於無聲的一顫;接上了。
在薄膜變透明的一剎那;薛明韻一伸手;一叢銀針打了過去。這是她經過數次練習方掌握的最佳出手時機;這幾次只要有一點危險的嫌疑;她先打一叢針過去;反正一般的寶貝也打不壞。
本來以為這銀針只是試探;裡面的人肯定不會中招;多半是躲避之後便進行反撲;兩人也早有準備;站位將出路封死;互成犄角之勢;只等對方過來便動手。
哪知道一叢銀針過去;對面毫無反應;兩人雖沒放鬆警惕;卻也覺察出不尋常。
下一刻;氣泡完全透明;對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就見氣泡中懸著一個人;浮在水裡一動不動;任由水流從她身上刷過;將一身本就白皙的面板刷的越發煞白。
這是一個死人。孟帥不必看第二眼就看得出來。無論是誰腹部開了一個對穿的血洞都不可能活著;況且那個洞也不能算血洞了;血都流於了。
孟帥微微搖頭;上一次發現的屍體是個清秀少年;他已經覺得有些可惜了;這回就更可惜了。這回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女;長相甜美;本該是朝氣蓬勃的好年華。從打扮上來看;似乎穿的是僧袍;但又沒有剃頭;應當是帶髮修行的居士。
“應該是菩提谷的人。”孟帥一邊說一邊上去檢查;道;“擦;這出手可太狠了。”
薛明韻在遠一點的地方看著;她雖不怕死人;但也不想湊過去看;道:“怎麼狠了?不就是一劍捅穿麼?這算是正常吧?”
孟帥道:“不是。是一劍捅進去之後;不停地攪動。”他做了個扭手腕的姿勢;道;“本來創口不會這麼大的;硬給攪出來的;臟腑都攪爛了。”
薛明韻打了個寒戰;道:“別說啦。”過了一會兒;道:“這回是真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