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妹妹的關係搞得頭大如鬥;道:“你……”
倒是高紫雖然氣若游絲;還是反應過來;道:“又是……借力打力你你拿手……”
花慶深拍了拍手;道:“是我的拿手好戲。二弟;要不然我喜歡你們這一邊呢;你和三妹都是心地純淨的人;不似二妹三弟一肚子鬼心腸。”
杜卓慢慢明白過來;怒道:“住口二弟……三妹……你還叫得出口?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花慶深笑道:“於嘛不承認呢?我還承認你們都是我的好弟弟妹妹啊。只可惜這次來的話;人手越多越好;不然我就只讓二妹和三弟來;不必消耗你們了。話又說回來;你們不來;我安排不下這種移花接木的手法;豈不是還要我自己親自滅口?你們只是略蠢;身手又不差;若是一個不小心;反噬我怎麼辦?所以還是讓你們互相殘殺;於淨利索。只需要這麼一來——”他伸手擺出了食指和中指絞在一起的動作;這本是他和高紫他們安排下的殺人暗號;卻也是跟杜卓他們安排下的殺人暗號;這一個動作;同時斷送了兩邊的性命。
杜卓只覺得身子越來越麻木;生命力在一點一點流失;低聲道:“三妹……是你殺的?”
花慶深道:“不是我——這麼說是二妹啦?許是她看見三弟早死;擔心你們這邊兩個人無法控制;預先殺掉一個?這個麼;我只能說二妹;殺得好真貼心;哥哥都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叫你做了;大哥感謝你”
杜卓氣得七竅生煙;倘若這時有劍在手;肯定早已衝上去捅花慶深十七八個窟窿;但此時已經日薄西山;只得瞪著花慶深道:“我做鬼……”只出口三個字;頭一歪;便已經死了;死時雙眼圓睜;顯然死不瞑目。
花慶深笑道:“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怎麼不說點好的呢?也罷;誰叫你生前討人喜歡;死後的哀榮包在我身上了。二妹……你看怎樣?”
高紫已經毫無生息;花慶深走過;往她鼻息一探;嘆道:“二妹;這些人裡;我最看好你;可惜啊可惜……”
話音未落;突然一道劍光飛來;狠狠地砸在花慶深後心。花慶深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往前飛去;突然身形綻開;化作萬千花瓣;飛舞四散。
花瓣盤旋;落在大貝殼上;再次聚合在一起;花慶深再次出現;只是臉色發白;精神萎靡了不少。他目光四掃;盯住了一個人影;道:“你……你沒死?”
原來偷襲之人卻是高紫。她依舊臉色蒼白;但那是她本來的膚色;除此之外;神色輕鬆;好像沒受傷一樣。
高紫看著死裡逃生的花慶深;似乎並不意外;道:“碎花捨身術;不愧是花家的嫡系;要殺你還真是有些麻煩。
花慶深瞳孔一縮;失聲道:“你是……”他立刻看向高紫原本倒地的地方;見不光沒了屍體;連血液也不見。原本鮮紅的一灘變成了淡淡的銀白色;匯聚出一個小水窪。
“水月替身術——”花慶深一字一句道;“你是嶽子湘”
高紫微笑——這是那個泣血谷女人絕不會做的表情;然後她面上那層面板驟然脫落;露出另一張臉來。
那是一張比高紫美貌百倍的臉;面板依舊白皙無比;但不是那種不正常的蒼白;而是如月光一樣柔和靜潤;整個人微顯豐潤;所謂面如滿月、眼如水杏的美人便是如此。
花慶深一字一句道:“嶽子湘;果然是你。你姓岳的也來偷我的桃子”
嶽子湘臉色一沉;道:“少胡說八道了;我會摘你的桃子?要是沒我;你能來這裡?你才是最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
花慶深挑眉道:“你說是你引我來的?放屁;你不過是混入隊伍裡的一個野鬼。”
嶽子湘哼了一聲;道:“為了讓你覺得是自己發覺的這裡;我是費了不少功夫;你現在還察覺不出來;也是遲鈍的很了。自己去想想;是怎麼一步步知道這個地方的。還我混進你的隊伍;大言不慚。”
花慶深一面回憶自己發現這裡的過程;一面暗暗流汗;道:“你這個女人好心機;看來今日要不死不休了。”
嶽子湘道:“且別說不死不休;先等人到齊了再說。風雋心;薛明韻;你們二位別看著了。我已經知道你們到了;要想在後面撿便宜是別想了。”
花慶深一驚;四處觀看。過了一會兒;一男一女分別從貝殼的兩側走了出來。女的明豔絕倫;正是薛明韻;男的瘦身材高挑;成了紙片;卻是風雋心。
嶽子湘笑吟吟道:“風花雪月四大家族;終於到齊了。要不然我們是並駕齊驅的四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