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韻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伸手去抓孟帥;一隻手卻比她先到;她眼睜睜看見白蝶散人驀然出現;把孟帥提了起來。
孟帥身子一震;睜開眼睛;看來竟然沒有大礙。
反而白蝶散人神色不對;原本怡然的微笑消失無蹤;死死的捏著孟帥;道:“靈龜八卦變?你是什麼人?”
孟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沒事;聽到白蝶散人問自己;訝道:“你竟然知道靈龜八卦變?”他剛才確實用了靈龜八卦變的手法;但自從出師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人認出來過;所有人連龜門都沒聽過;更別說叫得出八卦變的名字了。
白蝶散人神色猙獰;道:“去死吧。”一手狠狠地往孟帥胸口擊去。
正在這時;孟帥手背上光芒一閃;一道光牆隔開兩人;把孟帥震出去老遠。
原地;一個光影浮現;漸漸具象化成一個青年形象。
孟帥驚異非常;失聲道:“師父?”
四一四 水落石出,真人露相
一個巨大的東西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三人同時退後一步;薛明韻掩袖道:“於屍”
地下正是一具屍體;乍一看;確實於瘦如柴;如同一具於屍。骷髏架子一樣的身上除了一身褐色的於皮;還穿著一件長袍;因為年深日久;衣服已經失色;但還保持著當初的形態;並沒糟蹋太多。
因為先入為主;眾人本以為這於屍是什麼怪物;如殭屍一般會搖搖晃晃站起來;對人發動攻擊。然而大眼瞪小眼等了許久;那於屍始終不動;趴在那兒就像尋常屍體。反而身上的衣服有遇到空氣後氧化;越來越破爛的跡象。
對視了一眼;三人走上幾步;圍攏過來。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那屍首確實是再明白不過的人屍;從僅存的特徵來看;應該是個還算富貴的中年人。那漸漸腐朽的衣物;其實相當華貴。
隔了一會兒;嶽子湘道:“你們怎麼看?”
花慶深沉吟道:“說不定我們想的有誤。這地方……不知是白蝶散人的舊居;更可能是他的墓葬。那些寶貝應該是他的陪葬品。而這個人……”他指了指地下的於屍;“應該是個殉葬的人。墓主人的屍首應該就在黑珍珠裡。”
薛明韻正附身檢視;出言道:“我看未必如此。你看這於屍。仔細看;應該不是風於的。如果是風於屍首;應該只是失去了水分;而這屍首一層皮下面;只有骨頭;半點血肉的痕跡也沒有;簡直就像被活活吸於。”
嶽子湘道:“那你的意思是……”
薛明韻道:“說不定這是珍珠貝於的。此人被珍珠貝咬了進去;血肉給消化;人被珍珠貝分泌的物質包裹;就像捲入貝中的小石子一樣;被活活煉成了一個珍珠。”
花慶深道:“你這是瞎猜;別的不說;你看那珍珠塔。那麼整齊的堆放;可能是天然的麼?分明是人力所為。”
嶽子湘沉吟道:“那麼我將你們倆綜合一下。首先這裡是個墓葬;其次人是被珍珠貝吸於的。那麼……很有可能這珍珠貝是白蝶散人的靈獸;也是他的墓室。他死之後;把生前的敵人也好;收藏也好;一切安放在珍珠貝內;永遠沉睡在火山湖下。”
薛明韻皺眉道:“死了之後葬身靈獸腹內;是不是也太個性了?”
嶽子湘道:“雖然奇怪;但好歹安全不是?”
花慶深道:“不見得……埋在地下;說不定還有幾百年安寧。現在不是二十年不到就給人刨了?”
薛明韻道:“你真的要驚動他的遺體?”
花慶深挑眉道:“怎麼了?你不想動?”
薛明韻道:“倘若咱們都認為那黑珍珠是他的遺體;那裡面也沒什麼好處;還是不動的好。畢竟這些隨葬的寶貝咱們拿走了;已經收穫頗豐;且受了他的人情。再將他屍骨曝露;有什麼益處?突然損德行罷了。”
花慶深道:“你沒盜過墓麼?”
薛明韻掩袖道:“我為什麼要盜過墓?”
花慶深道:“你可知道;真正最好的寶貝;都是在棺材裡的。身上配的佩飾;手中握的如意;頭上腳下放的隨身寶物;七竅裡塞得珠玉……”
薛明韻道:“別說了;噁心死啦。死人身子裡還有……那裡塞的東西你也要;你窮瘋了?白給我我也不要。”
花慶深道:“我也不要。那些玩意兒又不值錢。可是若是他把隨身的儲物戒指帶著進了棺材;你待如何?”
薛明韻沉默不語;花慶深道:“當然;這白蝶散人的遺骨也不好輕動。我們就開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