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連夜來求情?
喬曄道:“不知道啊;反正他們傍晚就來了;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老祖還是晚飯時叫我去找你;後來被堵住;就叫我先等等;等他們走了再去叫你。後來實在等不得了;才吩咐我先把你找來。算了;咱們也別在這裡站著了;誰知道他們要什麼時候走?先進去;在室外等著比這裡強。”
兩人從洞府門口進去;孟帥瞥了一眼馬家的弟子;見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當真是可怪了。馬家一向在門中趾高氣昂;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表現?這到底是惹到什麼人了?
進了洞府;就見大石門緊閉;兩人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大門開啟。一個老者帶著兩個年輕人從裡面出來;走了兩步;又復回頭作揖;連聲道:“還請老祖費心周旋;馬氏一門上下百餘口同感大德。”說著長揖再三。
等那老者走了;喬曄低聲道:“看;馬家族老都這樣了;百鳴山是不是要變天了?”
孟帥剛要回答;就聽上官度道:“孟帥進來;小曄把門關上。”
進了廳堂;就見上官度斜坐在上位;用手揉著額頭;眉頭緊皺著。
孟帥問道:“您怎麼了?心情不好麼?”一般問武者;不會問他們身體有恙;畢竟武者氣血充足;除了大限將至的時候;都是百病不侵的。凡是露出困色;大半都是心結。
上官度道敲了敲太陽穴;道:“煩。今天這麼多事兒都摻和在一起;別打算休息了。馬家那老兒更是添亂……”
說到這裡;他抬眼看了一下孟帥;道:“若不是你家身份不同;我都要勸你放棄比賽了。”
孟帥愕然;道:“為什麼?”
上官度道:“因為身份懸殊。你看看剛剛馬家的人沒有?馬家的那孩子;恩傑;就因為在擂臺上耍了些心眼;被黎佑生恨上了;不依不饒的要發作。馬家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連夜跑來我這裡;就希望我出面給他們求情。絮絮叨叨好幾個時辰才走。今天晚上回去;還不知道睡不睡得著覺。”
孟帥驚異道:“馬恩傑?就今天輸了的那個?至於麼?”
上官度道:“說不至於就不至於;說至於就至於。黎佑生已經逼迫馬家重處那孩子懲罰他不敬之罪;他若不依不饒;馬家又能如何?”
孟帥嘖了一聲;道:“黎佑生也太小肚雞腸了。馬恩傑到底沒把他怎麼著。馬家希望您出面保下馬恩傑麼?”
上官度道:“若能保下當然最好……但馬家給我透了底線;若不能保下;情願把這孩子丟擲去;只求馬家滿門上下平安無事。”
孟帥愕然;只覺得一陣心寒;過了半響;才道:“至於麼?”
上官度道:“誰知道呢?不過馬家身為門閥;也不少做一人犯錯;株連全家的事;卻沒想到自家也有今天吧。”他淡笑了一下;又看孟帥;道;“所以說;黎佑生非大量之輩。馬恩傑不過跟他耍了心眼;還沒將他如何;馬家還供奉他;有奉養之義;尚且窮追猛打。你要是在擂臺上贏了他;還要額外處置他;你猜他會如何?”
孟帥皺眉道:“賭約是他提出來的;他要玩不起可以別玩;玩了還想耍賴麼?”
上官度道:“有些事情本來就沒地方說理。不過你沒問題;縱然他家在一元萬法宗是第一等的家族;你家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若公平決鬥;輸贏還罷了。他當真要耍賴報復;你也接得住。所以我才沒管你;不然開始你們立約的時候;我就要你退出了。”
孟帥道:“就算我當真孑然一人;我也不怕他。”
上官度道:“也罷。反正你也不是孑然一身。”
孟帥頗為鬱悶;倒好像自己得了便宜賣乖一樣;只得岔開話題;道:“您會去求情麼?”
上官度道:“雖不知黎佑生看不看得起我這張老臉;但既然是同門;又求到我門前;也不好置之不理。我會走一趟。不過要過幾日;今日事忙;我沒時間理他們。”
孟帥問道:“您有什麼事忙?”
上官度道:“是了;我找你來就是為這件事。剛剛扯了一通閒話;倒把正事忘了。這個你看看。”一揚手;扔給孟帥一個小瓶子。
孟帥接過;剛一開啟;一股腥臭味直衝鼻端;立刻拿遠了;遠看一眼;發現裡面盛的是烏黑如墨的東西;問道:“什麼?”
上官度道:“毒血。”
孟帥一怔;立刻想起;道:“莫不是韓師姐他們的毒血?都黑成這樣了?”
上官度道:“這是經過提煉的;把血液析去;提純的毒液。”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