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有的是悠長的生命;有沒有這三十年也無所謂。
因此可以說;太上龜息功讓他失望了。
所以;他只好轉而進修太上五法身。尤其是靈蛇變和八卦變這兩門功夫;可以組合在一起;成為新的組合技;也可用頂一時之需。
要讓一般人剛入先天;就把兩門武功組合成先天武技;無異於痴人說夢;但孟帥一是基礎牢靠;頗有見識;二是有上官度在旁邊指點;三來;也有如意珠這樣的大外掛在側;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摸索出一些門道來。
接著他邊推演邊練習;如今百日之功;有所小成;這門武技也可以一觀了。
因為這門武技可算是他的原創;命名權當然也在他;經過幾分熟慮之後;便確定為“龜蛇延年”。
龜蛇二字不用說;一攻一守;是武技的要素;延年兩個字;是孟帥小小的裝個文藝;也算是為了發洩龜息養生的不爽吧。
至於其他的武技;暫時還沒想到;但他肯定還要學別的。離著大荒戰場開啟越來越近;那時他是要親身上陣;和眾同輩天才爭鋒的;武技是勝負的關鍵。上官度曾說要給他尋一門好武功;但一直沒有音訊;他也不便多問。
這一日的練功到此結束;孟帥擦了擦汗;從練功的山崖上走下。
上官度身為一派之尊;洞府當然不是一般弟子的那套房子院子可以比擬的;整片方圓百里的山頭都是他的;孟帥天天在山上練功;靈氣充足;空氣也新鮮。
練功完畢;他就會在山上散步閒逛;然後尋覓點好吃的;下午研究封印和馴丨獸知識;一天便過去了。
下得山來;就見山壁後有一圍欄;圍欄中臥著一條巨蟒;盤在地下足有丈許方圓;蟒頭獨立;黃澄澄的眼睛圓睜著;吐著舌頭;發出“嗶嗶”的聲音。
在巨蟒之前;站著一個人;十四五歲年紀;正和巨蟒對面站著。
雖然對面站立;但不是對峙;這個人如此特殊;氣場清淡中帶著和諧;幾乎不會和任何生靈對面抗衡。
孟帥走過去;道:“小白。”
白也轉過頭;微笑了一下。
白也從黑土世界醒來;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醒來之後;感覺人不一樣了。雖然不想說有一次一樣;一夜之間長大了幾歲;但氣質卻發生了變化。以前孟帥感覺;他就像是世外的精靈;絲毫不沾煙火氣;喜怒哀樂皆不明顯;除了孟帥之外;連話都不說一句;很難作為一個“人”來看待。
但這次醒來之後;白也雖然沒變成精通人情;老於世故的俗人;卻也多了幾分煙火氣;最大的改變是表情有了變化;會笑了。
當他很自然的露出笑意;孟帥當真吃了一驚;差點沒給自己一巴掌;確認是不是在做夢。
好在除了這些;他也沒什麼改變;依舊是話很少;神遊物外;時隱時現;除了跟孟帥以外;也不和其他人說話;應該說根本不出現在人前。如果說還有變化;就是他原本純黑的頭髮;挑出了一縷白髮。那白色的頭髮也不是純白;帶了一絲微黃;差點讓孟帥想起了前世的“挑染”;不過白也的氣質和前世的殺馬特們完全不同;就算頂一頭七彩雞窩;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非主流”。
孟帥道:“你來餵食了?”
白也搖頭;看著巨蟒道:“不必餵食;它可以數月不食;冒然給它吃;反而壞了它的胃口。你什麼時候放它?”
這巨蟒是孟帥託一個前輩弟子捉來的;是為了聯絡龜蛇延年時模仿巨蟒的動作;獲得靈感的。他也不止捕了一隻;大大小小的蛇類;包括最小的土蛇;有毒的金環蛇;大一些的蚺蟒都有捕捉;每一條蛇他都觀摩之後放走;這條大蟒蛇因為攻擊性強;動作有獨到之處一直留到了現在。
不過現在;他已經有所小成;也不用繼續觀摩了;留著這條巨蟒也是麻煩。無論是龜門還是百鳴山;都告誡弟子不要妄殺生靈;尤其是有靈性的異獸;早晚是要放生的。
孟帥想了想;道:“明天吧;明天我出門把他放了。它提醒太大;性情又兇悍;放到門派附近或許會傷了人或者其他靈獸;還是直接放到深山裡去安心。
白也點頭;道:“好;你若不出門;我替你去放。”
孟帥搖頭笑道:“我自己去吧;正好出門散心。”說罷走前一步。
那巨蟒見了孟帥;立刻兇光畢露;身子微微彎起;擺起了攻擊的姿勢。
孟帥微微搖頭;雖然他用龜法自然的功法也能安撫靈獸;但和白也那種萬物皆友的待遇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