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山間甚至一絲風都沒有;只有白霧如幽靈一樣飄蕩;靜悄悄的不帶一絲紊亂。
這時;雜亂的聲音已經全部熄滅。中針的傷者停止了喊叫;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夜色中只有些許衣服的摩擦聲;這些平時根本聽不見的聲音;這時尤為刺耳。這樣的寂靜中;眾人的思維卻難以平靜。
有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都能發射這樣的針
這麼想的話;雖然一樣很可怕;但至少不會讓人產生高深莫測;不敢與之對敵的絕望。因此眾人下意思的都接受了。
既然來無影去無蹤;不能躲避;那就防禦吧。
剩餘的四個人;分四面放出真氣護體。其實這時候有四面盾牌;當然是最為實惠的。但盾牌需要封印器;眾人沒有那麼闊綽;有真氣護身也足夠了。畢竟先天真氣非罡氣可比;一般武技都擊穿不了。一個人負責一面;也不覺得吃力。
只是這樣一來;四個人就成了連線在一起移動堡壘;飛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笨重無效率。
這樣怎麼能做獵手?只能做獵物。
雙方還沒正面交手;就攻守易形了。
這等可笑的局勢;維持了下去。但組成這種陣型的眾人;也知道其中的愚蠢。他們也都是獨當一面的先天弟子;焉能不知這等抱團取暖有**份?若在外界;殺了他們也不會如此。
但在這種戰場的氣氛下;眾人不由自主的做了如此選擇。
黑衣人眾心中也有分寸;這種狀態只會保持到見到敵人;一旦與敵人對面對峙;陣型自然會散開;按照既定計劃進攻。
只要正面進攻;就不怕了。那鋼針再厲害;不過是暗器。在面對面的比武中;暗器的用處根本不大。
就先這麼移動過去吧。對方顯然也沒打算跑;多半還是會迎戰的。
懷著這樣的心情;黑衣人一路移動到了對方藏身的山崖邊上。
能攀上山崖的;只有一條小路;兩邊的山脊高聳;斜插入雲。按照兵法所說;這是設伏的絕佳地點。不過對方的人數少;根本無法設伏;從天而降也不怕。至於暗器;有真氣護體;暗器無從下手。
一行人依照隊形往上走;並時時刻刻盯著羅盤。
羅盤能預警;侵入對方三丈之內;必然能夠發覺。
羅盤顯示;對方並不在三丈之內;甚至還遠在六丈之外;也就是山頂。
看來決戰的地方;就選在山上了。
這時;山道已經尤其狹窄;只能容一人上山。四人只得前後排開;往前行進。
當然;不是一個挨一個的魚貫而上;而是隔開一個距離。大概是距離一丈——這是在霧氣之中;能看見對方背影的極限。
第二個黑衣人遠遠地看著前人的背影;全身真氣都提到了巔峰。這時的他;風雨不透;就算是暗器到了;也絲毫傷他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他已經心中慄慄。之前那種隨隊狩獵的愉快心情;早已不翼而飛。
心懷忐忑的往上走;他盯著前面的人;全神貫注——打頭陣的人當然是最危險的;如果有人偷襲;肯定是他先中招;那時自己就有時間反應……
“啊——”
正當他這麼想著;一聲慘叫從前面傳來;聲音淒厲;直入心底;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前方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
前方有變
黑衣人緊繃的神經立刻提了起來。他清楚地記得;隊長和隊副;都是這麼驟然間被制住的。
就當他要退後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一疼;清楚的感覺到了有東西在齧咬他的腳底。
該死
埋伏在下面
千防萬防沒防這一手真氣籠罩全身;唯獨腳底是個漏洞;尤其是不浮空的時候;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狠狠地一蹬地面;跳了起來。這一跳;跳起了數丈高
在身法受到束縛的情況下;能跳起這麼高;確實不容易。他已經能看到山崖的頂端了。
正在這時;他就覺得眼前白影一晃;什麼東西灑了下來。
是什麼?
驀地;他覺得身體被束縛住了;好像有數十條繩索捆住自己;越捆越緊;越掙扎越緊……
撲通一聲;他摔在了地上。
五八六 夥伴零落,整裝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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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八大發神威之下;孟帥終於可以輕鬆地從洞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