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我出來。”便往外走;葉凜和朱徽冰跟上。
黃師兄笑道:“徐師妹;你帶的人;有點意思啊。”
營地之中;一個身穿尋常裝束的年輕人走在路邊。他神色端正;目光穩定;一點兒看不出與路邊的人有什麼不同
正在這時;只聽嗤的一聲;一道白練從後方竄出;急速打他後心
那人憑空拔起三尺;躲過一擊;反手一掌;搖搖打向白練來襲的方向。
只聽刺啦一聲;後面一道帳篷被一撕兩半;露出朱徽冰的身形;與此同時;數道白練同時襲來;將六面八方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人腳下一蹬;一道真氣反向踩出;將他半空的身形又往上託了丈餘。在幾乎不可能飛行的大荒世界;這樣的移動已經算是異數。
飛上同時;那人又是兩掌;兩道實質一般的真氣穿透漫天白影;擊向朱徽冰。
朱徽冰嬌叱一聲;倒退兩步;抬手一篷銀針發了過去;與此同時;對面帳篷裡;另一叢劍氣如利箭一樣射來。
腹背受敵
那人身在空中;本來可以再升上去;但這兩道攻擊本就一個偏上;一個偏下;無論他上升或者下降;都難道貫穿之禍。
除非他停在半空——還要橫移。
在浮空被限制的情況下;下降簡單;上升也不難;最難得是浮在空中不動;更何況還要平移;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見那人淪為活靶子;突然;一道影子閃過。
那是從遠處突兀飛來的影子;近看才勉強能看清是一隻大鳥;兩翼展翅;足有兩丈寬;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大鳥一掠而過;那人一伸手;抓住鳥腿;緊接著翻身上鳥背;伏在背上;衝出夾擊包圍。
一晃之間;大鳥已經飛出數十丈去;朱徽冰抬頭看著;搖了搖頭;道:“看你的了。”
那人死裡逃生;伏在鳥背上;喘了幾口氣;這才抬頭。
然而一抬起頭;他就看見一片青色;青色下面露出一痕黑色。
那是什麼?
那人頭腦矇住;一時反應不過來;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那是……衣服下襬?下襬下面的;那個是靴子?
他心中一涼;一個念頭湧上來;把自己嚇了一跳;再抬起頭來看去;就見一個少年笑嘻嘻的站在鳥背上;離著他不過咫尺之遙。
這是……誰……怎麼上來的?
然後;他這個念頭息下;立刻就被另一個念頭取代:這傢伙;拿的是什麼?
就見那少年高高舉過頭頂的;是一塊黑黝黝的大石頭;那石頭大得有些誇張;在小小鳥背上;算得上遮天蔽日;連太陽光都擋上了。
這是什麼?
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見那少年胳膊一彎;巨大的石頭轟然落下——
乾坤一擲
天上;一聲悶響傳出;下一刻;從上方落下一團血肉;噗通落地;爛做一灘。
而不遠處;一個少年從另一邊落地;落地之時;膝蓋也不彎一下;身上一塵不染;彷彿不是從天上落下;而是從臺階上走下來的。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道:“我擦;飛這麼遠了?難道要我走回去?”
孟帥從崎嶇的山路走回營地;也過了一盞茶時間。除了葉凜和朱徽冰之外;徐學芝居然也在營地;看見孟帥道:“你剛剛的身法不錯;下手又於淨利落;果然有一套。”
孟帥笑道:“難道徐師姐竟來迎我?我哪有這麼大的面子?”
徐學芝道:“不是迎你;是帶你去營房。你剛剛透過了考驗;黃師兄正式允你們入營;現在分一頂帳篷給你們住。跟我來吧。”說著往前走去。
孟帥跟上;問道:“剛剛那人的大鳥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內圍禁飛麼?我們的飛行靈獸都飛不起來了;怎麼他的可以?”
徐學芝道:“確實;外來的靈獸都不能飛翔。他能帶起一隻飛行靈獸;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隻靈獸是在內圍剛剛馴肝卩的。土著的靈獸可以飛行;不受限制。”
孟帥奇道:“這麼快就收復本地的靈獸?這人水平可以啊。”
徐學芝道:“誰說不是呢。如果他是被派來試探;也就是對面新招收的人;那麼他可能才進內圍;居然有機會收服靈獸……真是一個馴丨獸的天才。”
孟帥道:“這麼說……我扼殺了一個大有前途的天才了?”他突然想起魏陵遠;心道:或許不是現場收服;而是他們早有準備。
徐學芝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