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我說,能在府上得不得寵還是得看侍候男人的功夫。如今王爺連個屋裡人都沒有,王妃又未及笄,這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那股子勁兒?你有心思倒不如多用你男人身上。”
這蒙夫人不比蒙氏大幾歲,卻是個厲害的,眉眼間一挑,竟連蒙氏也不敢多說,只答道:“王爺對王妃寵著呢,自打我進了府,王爺就一直宿在王妃屋裡,平日裡就連午憩、沐浴都是近不得身的。我就是有勁兒,往哪兒使去?”蒙夫人聽了,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若是個有心的,不怕找不著機會!聽你說的,這王妃年紀雖小,府裡的事兒卻管得多,既如此,她總有顧不上的時候。再者,這府裡百來號子人,總有那得用的不得用的,你來王府,給你置辦的嫁妝也不少,怎不捨得拿出幾樣兒來攏攏人心?有了眼線,你男人身邊若是有空兒,你一準兒得了訊息,只要有那見面相處的機會,把勁兒都使出來,哪個男人招架得住?”
蒙氏聞言眼前一亮,蒙夫人又說道:“我聽說你常與那李氏一處兒?我瞧著那李氏,說得好聽點叫做斯文,不好聽的就是小家子氣。午膳的時候,看她對王妃討好的樣子就知是個沒骨氣的。你與她一處能得了什麼好處去?女人在一個院兒裡總是要爭寵的,你不爭,難道要讓正室一直壓著?你別真想等著明年王爺王妃圓房了再叫他把你收房,這男人的心思我最瞭解,面兒上都說得好聽,背地裡你真要委身於他,他也是肯的!你早些被他收房,便早些幫著家中,自個兒在府中早些得了寵,位子不也穩些?到時早早封了側妃,入了那宗室玉牒,便是王妃對你也得讓著三分,你還需再像此時一般事事按著她的心意行事?”
蒙氏聞言慢慢安靜下來,覺得有道理,便暗暗點了頭。之前是她把心思放錯地方了,如今還是先想法子叫王爺把她收了房才是。
此時,梅院兒裡卻是另一番情景。
李夫人淡淡看了女兒一眼,說道:“方才午膳之時險也不險?你之前說進府次日王妃就派人來說不必去服侍晚膳,你給了那丫頭一錠銀子。後來便對王妃事事順從,指望著她對你信任了,便給你親近王爺的機會。你這想法倒是不錯,可知為何王妃如今都與你不太親近?”
李氏搖了搖頭,說道:“女兒做事一直小心著,並未覺得何處做錯。只覺得雲將軍的婚事乃是王妃藉機試探,女兒只慶幸當時未有與那穎夫人蒙氏相爭的意思,否則便前功盡棄了。”李夫人卻有些高深地說道:“只怕並非前功盡棄,而是你做這些事都叫她看了個明白,這才覺得你心機深沉,不與你親近。”
李氏聞言白了臉色,想不出自己哪裡演砸了,李夫人說道:“這王妃若真如你猜測的那般,可見也不是個心思簡單的,這樣的人在府裡能沒個眼線?你剛入府就去拉攏府上的下人,怎就不想想若是被她知道了呢?你自是事事做得好,可壞就壞在周全上。”
李氏沒想到,這做事周全還能有錯,不由忙問道:“既如此可如何是好?還望母親教我。”李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只是猜測,但望別真被我猜著了。只是你事兒已經做下了,倘若真是被她知道了,你也只能按兵不動,按著從前的樣子做,只是別在根基未穩時做那收買人心的事兒,這府上你初來乍到,知道誰當用誰不當用?倘若用錯了人,栽進去的可是你!我猜著,若她不信你,日後定有再試你的時候。你只需樣樣以她為先,事事問過她再做,最主要的別在王爺面前出頭,只守著禮,任何事都別越過王妃去。時日久了,自有轉機。”
李氏心中煩亂,說道:“女兒自是守禮,可自打進了王府,連王爺身前都未曾近過。母親今日午膳也見著了,王爺連眼都沒抬一下。平日裡去請安時,也言語甚少,縱是說上一句,也是冷淡……”說到最後,已是有些神傷。李夫人聞言看著女兒,摸了摸她的發,又是一聲嘆氣:“倒是叫你受委屈了,咱們家的家世,你若嫁個門當戶對的,定是正室夫人的料,不必擔心你,你便能把府上治得好好的。怎奈人各有命,咱們府上遭變,若是不攀附王府這樣的高門大戶,你爹在朝上許就要遭人排擠。你生為李家的女兒,也該報父恩才是。其實你若是王府的側妃,也不算委屈,這可是上了宗室玉牒的,別家的女子幾世修來都趕不上這造化。只如今你剛入府不足三月,王妃防著也是自然。只是你人都到了府上,她當真能防一輩子?不過一時罷了。你忍也不過就是這一時,待收了房封了側妃,便有了你說話的份兒,那時你再想法子去爭他的心也不晚。總歸是要先穩住了在府裡的地位才能顧得上其他的不是?”
經這一番勸,李氏終是點了頭,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