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丫頭也是兩匹,各院兒的粗使丫頭和府裡的小廝也有布緞一匹。”
寧陽這是嫁到王府的頭一年,好多事兒都不太清楚,若沒有總管劉阿在一旁提點著,還真是不行。她想著年時發打賞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多賞劉阿些東西。不過這些都要過兩個月置辦年禮的時候再說,現在要先緊著這些錦緞布匹趕緊做冬衣,這樣入了冬就可以穿上了。
寧陽又仔細看了這些採買回來的錦緞布匹,乍一看沒什麼,只顏色花樣不同,細細看去才能回過味兒來,這些錦緞布匹的紋理厚度光澤手感也是不一樣的,有上好的、有中等的,還有次一些的。花樣兒顏色也有細緻的精巧的和看著普通些的。這大概是為了分下去的時候有個章程吧,比如大丫頭和二等丫頭都是兩匹布緞,花色和質量肯定要有些差別的。府裡的總管和各院兒的管事用的錦緞和主子用的自然也不能在一個檔次上。這採買的買辦雖未見著人,可光看東西就知是個心思靈透有經驗的。
“去庫房取五十兩銀子給買辦吧,就說是本王妃賞下了,這趟差辛苦了。”寧陽笑著對總管劉阿道。劉阿應了下去了,寧陽心裡卻是稍微有些肉疼的,五十兩銀子夠買上七八畝良田了,可不算是小數目。只是她嫁來王府頭一年,有些人情還是要送的,剛才她本來想再大方一些,直接賞一百兩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頭一次是個先例,若是頭一次就賞一百兩,日後年年都少不得這個數。王府如今廚院兒那邊每個月都貪著錢,自己也不清楚再過兩個月置辦年禮要花多少銀子,還是省著些的好。
這時,聽奶孃在一旁笑道:“王妃今年要多置辦些衣裳才是,如今身量比去年高了些,去年的衣裳指定都短了。”寧陽笑了笑,她何止長高些了,臉蛋兒都圓些了呢,自從上回諸葛端雲說她短手短腳,她可是每天都堅持著喝一碗羊奶呢,那味道雖說不太好喝,不過倒是挺有用的,自己的胸也感覺長大些了,雖然也只是在小籠包的級別……不過也算是件高興的事兒,畢竟女孩子對身材總是在乎的。
“王妃,這匹秋香色的雪蘭花的錦緞看著倒是喜人。”月桂在一旁說道。寧陽和奶孃都看過去,奶孃說道:“咱們王妃確實適合蘭花紋的衣裳,只這顏色平日裡穿穿還成,若是過年時還是要穿紅的!看那邊那匹紅綾緞子,多喜慶啊!”寧陽笑道:“奶孃就喜歡紅的,乾脆今年你挑一匹紅緞子去好了。”奶孃的臉上霎時紅了紅,瞪了眼轉過臉去掩嘴淺笑的月桂,對寧陽道:“王妃就愛拿奴婢開玩笑,都這年紀了,若是穿著紅的出去,就是路上那狗兒見了,也是要汪汪叫兩聲的。”寧陽和月桂聽了齊齊笑了出來。
“除了冬衣,還得做幾件狐裘,王爺也得再做兩件大氅,留著下雪時候穿。”寧陽打算著自己今年冬天做四件常服,兩件喜慶些衣裳,一留著過年時穿,二留著上元節宮宴的時候穿,另外再做兩件狐裘就可以了,多了也穿不得,來年她的身量還會再長。只是諸葛端雲的衣袍要多做些,他平日裡要上朝,回了府也要辦差,雖說他性子孤,很少應酬,但是穿著去年或是兩三年的衣裳總要被人笑話,還是多做些新的好。只是挑花樣的時候卻犯了愁。
“王爺的衣裳除了紫的就是月白的,也太單調了些。”寧陽翻著那些錦緞,說道,“烏金的會不會好看些?”奶孃說道:“會不會沉了些?”寧陽卻搖了搖頭,她倒是覺得烏金流紋的袍子倒是合適,諸葛端雲面板白,唇有些殷紅,烏金的袍子應該更襯著幾分俊朗才是。只是他不適合大紅大綠的顏色,那緋紅的、松綠的和藏青的都不成,最終寧陽看中了一匹暗青斗紋的緞子,用來做大氅倒是不錯的。
“把這匹烏金流紋的和暗青斗紋的收了。”寧陽吩咐道,而後又挑了兩匹淺紫和月白的緞子,讓人把自己挑出來的和諸葛端雲的都收起來,另把那幾張皮子和羊毛羊絨收了,這時,管家劉阿回來報說,銀子已經賞下去了。寧陽又讓劉阿、奶孃、月桂和良兒,再讓人喚來諸葛端雲院兒裡服侍的丫頭環兒,讓這幾個人先挑了中意的緞子布匹,而後親自選了幾匹好些的,命人送給在家養胎的秋蓉,這才讓把剩下的都分配下去。絲線送去針線院兒裡,棉花和幾匹布都留在了衣院兒裡,剩下的上好的錦緞也都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王府裡就忙了起來,衣院兒裡的管事帶著兩個婆子來給寧陽量了身量,準備了幾套冬衣的款式讓寧陽挑了挑,而後便忙著趕製衣裳了。府裡的下人們得了布匹,這些日子都喜氣洋洋的。寧陽想起入冬時要做手套的事,也開始天天往衣院兒裡跑。她以前在宮裡只學過刺繡,繡過帕子布幅,這裁衣服的事兒還真沒學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