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是——怎麼會沒有用?”
以那人的身份,如何會給她弄些假藥糊弄?可是眼前這一幕,又是鐵錚錚的事實!她以為的殺手鐧根本沒管用。
侍女倒是比白蘭更加決斷,刷的一聲掏出了珵亮的匕首,拉著白蘭往側邊後退道:“不要過來!”
正此時,那拴在樹下的健馬卻有些躁動不安的動了動蹄子,然後長嘶一聲。
“小心!”面前不遠的青年卻忽然面色一變急道,同時發力往這邊衝過來!
而白蘭和侍女卻是聽見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見青年衝過來,當下著急,便是猛地一退。
白蘭忽覺腳下一空——糟糕!白蘭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抬手便抓。
人在危險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要抓住救命稻草,而對於此刻的白蘭而言,她的救命稻草無疑只有一個——與她互相攙扶著的小侍女!於是緊接著又是悶哼,兩個人便一前一後往山下滾去!
忽然便有破空聲響起,一道黑色影子劃破了夜空,然後如靈蛇一般捲上了小侍女的身體。用力一拉!
“啊!”小侍女在鞭子纏繞上自己身體的同時,卻感覺到背後突然一陣劇痛,不由得驚叫出聲,而當她再睜眼時,卻驚駭的發現她的主子正急劇的滾落——那白色的身影在黑夜裡一閃一現後,便徹底看不見了。
“姑娘!”小侍女被長鞭一帶,整個人便被拉了上去,見那道白色身影消失,便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山間本就有不少枯枝落葉雜草叢生,而小侍女在地上滾了這麼一遭。整個人都很是狼狽不堪,便是臉上,也多了幾道劃痕。
“姑娘……”小侍女低低嗚咽一聲,忽然一個機靈,便抬手抓住了身旁青年的衣襬:“孫大哥,求求你救救姑娘!我跟你們回去!”
被稱作孫大哥青年收回長鞭,看著這個狼狽的小姑娘,縱然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板,那雙眼睛卻是如同燃燒的火焰——那是生的意志。她在求人,卻並未放棄希望。
然而他卻不是她的什麼人,難道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的請求去冒險?雨夜、山間,又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誰也不曉得會有什麼未知的危險——與外人相比,自然是自己人的安危重要。
兩個青年對視了一眼,一個轉頭便往回走,而先前使長鞭的孫姓青年卻是毫不憐惜的將小侍女往腋下一夾。便提溜著回到了破廟。
還有一個清醒的青年正倚靠在門邊向外張望,在他旁邊則還有一個躺倒的——是被白蘭一針放倒的守夜護衛。
“回來了?”清醒的青年看了看同伴提溜著的人,當下眼睛一眯道:“怎的只有這個?那個白蘭呢?”
“滾下了山。”孫護衛將小侍女往地上一放。便回頭去瞧仍舊躺著的同伴,見他仍舊未醒,便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怕不是簡單的迷藥。我已經給楊哥服了一粒解毒丹,只是……”被問話的青年話到一半便不吭聲了,而孫護衛則是面色一沉,看向萎靡在地的小侍女寒聲道:“你可知白蘭用了什麼藥?”
小侍女忽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恨意,竟是呵呵笑了一聲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得去問我家姑娘。”簡而言之,若是想救人,就得先救白蘭。
她篤定這幾個青年護衛,不會扔下同伴,所以她不怕了,也不哀求了,而是明晃晃的要挾。
“你倒是忠心。”孫護衛嘴角一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卻不再搭理小侍女,而是對另外兩人道:“楊子的情況一時半會兒不礙得,等天亮了再去尋白蘭。”說著便是冷冷撇過小侍女一眼,才道:“活見人、死見屍。”
話中的寒意叫小侍女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便是害怕都顧不得了,先前一直裝屍體,身上雖然覆蓋了稻草,穿的卻並不厚,再加上淋了雨,又在地上滾了一遭,可說是早就涼透,而孫護衛又把她扔在了門口,冷風從背後吹來,只叫她身上一絲兒暖意都沒有了。
好容易慢騰騰挪到了牆根,小侍女才忍不住悶哼出聲,她在滾下去的時候磕到了後背,此刻便是隱隱作痛,只是她不願意在幾個大男人跟前乞憐,才咬牙忍住罷了。
哪知道一抬頭,卻發現角落裡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看著她,正是先前救了她的人,卻是個冷心冷面的。
“你叫什麼?”青年忽然開口問道,卻不等小侍女回答,又道:“倒是個能忍的,比你主子還強些,只可惜跟錯了人。”
小侍女勾了勾嘴角,有些事情難道是她能自己選擇的嗎?不過卻不會同眼前此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