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
她有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韓越這個人,或許她往後,還會有打交道的時候。
陸三在王府待了兩日,定遠侯府的二太太便親自上門,同行的還有老太太身邊的一個媽媽。
打眼一看便知道,這位姓王的媽媽在侯府中地位非常,大約此番是代表老太太來的。
雲氏親自接待了她們,因此代璇和南辰也被喊了出來見客。
定遠侯府二太太便是陸三的親生母親,看上去是個和氣的婦人,梳了一個頗具風情的墮馬髻,插了一支卿雲擁福白玉簪,戴了點翠嵌珍珠歲寒三友頭花,耳上墜著一雙明月,身上則穿的是流雲水袖的復古墜地裙裝,身姿同陸三一比略顯纖瘦,面板白皙,五官端整,竟是有些秀美的樣子。
而那位媽媽,則是穿金戴銀,看著很是富貴,光手腕上一個赤金鏤花鐲子,怕是就有半兩重,只是雖然這般打扮,卻並不會讓人感到俗氣。
代璇見過禮後,便安坐一旁聽雲氏同二太太說話,只是越聽,卻越覺得驚奇,這位二太太,與她的女兒陸三完全不同。陸三是典型的武將家庭養出來的姑娘,而二太太則更像是江南水鄉出來的女子,柔美婉約,莫非是走的以柔克剛路線?
卻不知道怎的將女兒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陸三在一旁顯得安靜許多,見到二太太也沒有表現的太過親暱,反而同南辰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臨走的時候,陸三好似有些捨不得,拉著代璇的手叮囑她中元節當日一定要出門,等代璇再三保證一定做到之後,才展顏笑道:“我也沒幾個朋友,難得你對我心思,以後南辰出嫁,我也不會太過寂寞了。”
雖然相處只短短兩日,但代璇對這個爽朗的女孩子很有好感,聞言便是笑。
陸三又補充了一句道:“等過了中元節,我再請你來做客,秋高氣爽,正是玩耍的好時候。”
“去吧去吧。”代璇和南辰代雲氏將客人送到二門,直到陸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一向對人不假辭色的陸三竟然被你收服了,代璇妹妹厲害呀。”南辰挽住代璇的手笑道。
“安馨姐姐是性情中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她做朋友,不用擔心太多。”代璇笑眯眯的道。她自己萬萬不會做這樣的人,但是卻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因為不用擔心突然遭到背叛。
兩人相攜一路說說笑笑回蒔花園,豈料路上又碰到了世子趙允禎。
趙允禎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箭袖長袍,一頭長髮紮成馬尾垂落下來,不同於往日溫文爾雅的表象,此刻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利落。
佩在腰側的長劍,正是代璇那日見過的斬緣。
“世子哥哥這是要出門?”趙允禎如今尚在國子監讀書進學,中元節臨近,國子監的祭酒大人特請恩旨,放了眾人旬日假期。
趙允禎笑笑道:“正是,約了好友城外跑馬。”
所謂城外跑馬,並非單純的縱馬狂奔。趙允禎修文亦修武,並不是死讀書的呆子,休沐日常常喜歡同三五好友往城外西山區打獵,順便去西郊大營溜一圈,同那些軍士們過過手,甚至還參加了幾次剿匪行動,羨慕的李行瑾不行。
代璇聞言,也忍不住起了心思,雖說大宅生活比起以前那必須為了生計而奔波的日子悠閒許多,可是天天待在家裡,著實悶了。
琴棋書畫詩酒花,她最善書畫,可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差異,她卻必須藏一藏。琴,她是隻能聽不喜奏,棋,她只喜歡把玩棋子,至於棋藝嘛,只有一個字:臭。
詩詞歌賦直接跳過,花,所謂爭奇鬥妍競芳菲,但她卻對美麗而嬌弱的東西敬而遠之。
酒是個好東西,可惜不能當做日常,她畢竟是在王府客居,天天吃酒像什麼樣子?而且她大病初癒,雲氏和南辰都不放心讓她多沾酒。
至於柴米油鹽醬醋茶,她是個喜歡享受的人,讓她動嘴可以,動手嘛,你懂得。
“這個,都是男子麼?”
見代璇開口詢問,趙允禎有些意外,之前代璇不收血玉蝴蝶佩,他還以為代璇放棄了,難道是他誤會了什麼?
看到趙允禎眼底閃過的猶豫遲疑,代璇恍然,自己這番到底是有些冒失了,遂笑道:“這幾日有些悶了,偏偏安馨姐姐又回府去了,聽到世子去郊外跑馬,便羨慕的緊。”
南辰因要備嫁的緣故,空閒時間多是在繡嫁衣荷包什麼的,代璇對女紅雖有幾分喜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