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不定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老王八。三方勢均,他早心明,月兒和墨玉的婚事就算沒有我從中作梗,說不定這老狐狸也有後招。
不過現在更好,鷸蚌相爭,他這個漁翁居然懂得趁勝追擊。若是旁人,真的偷了漢子,遇到現在洛鳶帝撐腰,肯定黑白顛倒,硬說是穆王府逼著自己如此,這樣,洛鳶帝就可不費一兵一卒斷掉安陵霄這個老窩。
可惜,他想錯了。
我除了想要自己,也並無半點傷害穆王府的意思。
我道:“公公多慮了,沒無此事。”
藍公公揚眉,看我的神情有點鄙視,估計心裡琢磨我這個女人怎這麼笨,連反咬一口都不會。
“公主你再仔細想想?若真背上淫…婦的名號可不好聽咯。”
“真的沒有,的確是本宮紅杏出牆,公公請回吧。”
後話不提。
我望著淇兒一汪盈盈眉眼,“藍公公有什麼問題?”
淇兒氣極,丟了手上的毛巾直搖頭。
“公主您老實說,是不是信不過淇兒?”
我愕然,此話從何說起?
自我穿越過來,一直都是淇兒在照顧、在幫我,如果沒有她,我早死翹翹了。這這……我趕緊表明心意:
“淇兒你不要胡思亂想,是不是誰趁著我這段時間被軟禁亂嚼了舌根子?難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聞言,淇兒突然大震,有些失控地起身對我吼道:
“那淇兒對公主的心,您也不知道嗎?”
“既然你真心對我,為什麼要揹著我和那個文墨玉策劃這出戏啊?”
“這也就算了,為什麼你昨天晚上要把所有的髒水都往自己身上潑?”
“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傳到了洛鳶帝耳朵裡,整個皇宮、整個洛雲國謠言滿天飛!”
我默了默,任由淇兒發著火。
其實那日淇兒來晴柔樓望我,我就隱隱覺出她有些不快。只是當日船伕、丫鬟小廝一大堆,我們眉目達意,並不能多言什麼。
此刻,淇兒終於怒了。
真是怒得理所應當,這件事,的確是我不是。
當時和文墨玉策劃演紅杏出牆這出戏,我就沒想過讓淇兒知曉。淇兒既然能幫著夙鳳哄我和小笨蛋同床,就說明她已融入穆王府的生活,其實也是盼著我安生下來。
可惜之可惜,我還是選擇了求休書這條路。
淇兒見我不語,大概也知火得不大時候,又撲到我床邊悄語道:
“公主,您冒這麼大險,就是為了求休書,你知不知自己隨時可能人頭落地?!”
我心軟了軟,看淇兒眼眸微微泛紅,有些心疼,這幾日我病了,她心中不快還要強忍怒火照顧我。
我拍拍她頭笑道:
“機由險中生,這不都過了嗎?沒事。”
“沒事?”淇兒怪叫,又毛毛躁躁地衝起來,搖頭道,“你,你……”指了半天她才伸直舌頭道:
“公主啊公主,你千錯萬錯就錯在這次居然瞞著我。你知不知道,現在闔赫大汗已知曉此事;你又知不知道,大汗也快馬加鞭寫信告訴洛鳶帝,要砍頭殺你!”
“………”我怔了怔,一時沒回過神來。
“啊?”
淇兒著急道:
“文墨玉是洛雲人,他不知道雖然闔赫國女子地位很高,可是有一項卻絕對絕對不可以犯。在闔赫,女子可以任意選擇自己心愛的男人,但是隻要認定了,就終生不可再改,不管這個男人是死是活,你都必須遵守承諾,守著這個男人一輩子。公主你雖為大汗的女兒,但犯了闔赫的禁忌,就算大汗放了你,闔赫的那些巫婆宗師也會派人天涯海角地來暗殺你,滅掉這個闔赫的恥辱。你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我睜大眼睛,一時無語。
躺在床上,雖覺不出腿是不是有點發軟,但我額頭已經冒出密密的一層汗。
這麼說,我死定了?
古人曾有教導,死有重於泰山,亦有輕於鴻毛。
我因紅杏出牆而死,這要是到了閻王廟,豈不是冤死?
淇兒見我無措,嘆了口涼氣,復湊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公主,我想過了,現在只有一法。”
我抬眼看她,有些驚慌失措。
“供出安陵然。告訴所有人,其實這個姦夫就是安陵然。”
我垂目,眼中唯一一絲光芒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