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邊搖邊走,那樣兒當真瀟灑得緊。
當他伸手向懷中一探,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暗道:雖然受了些氣,不過也算不錯,總還撈到點什麼。
嶽騰怔怔的望著黃琦背影,只見他儒衫飄飄,摺扇輕搖,瀟灑脫俗,心下大是敬佩。
直待黃琦去遠,嶽文琴鼻中輕哼一聲道:“哼!這人偽仁偽義,我就看不順眼,將來他若是再惹火了我,哼!我非要他……
好看不可。”
她本想說:我非要他的狗命不可,但回頭一看乃兄,旋又連忙改口。
嶽騰心知乃妹年齡太小,對人對事只憑一時喜厭,說話無心,故只淡淡一笑。
約只半個時辰,三人已到城中,並在一家客棧找到了一滌生,當三人剛一進門,一滌生雙目炯炯的注視著無影童子,臉上神色又驚又喜,卻又似喜還懼,那樣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果然,無影童子由一滌生身邊,擦身而過之際,右手忽然閃電般的一抬,一滌生立刻一聲驚叫,閃讓四步,回頭一看,只見無影童子一面在拍打身上灰塵,一面格格嬌笑不已,方知自己被愚弄戲耍一番。
一滌生素來玩世不恭,遊戲風塵,最愛找那有為的後生晚輩,開開玩笑,那知如今卻被無影童子反而戲耍一番,任他老兒險皮如何厚法,這也時不禁有點微微發紅,自覺無趣的略顯尷尬。
但這老兒到底是極為灑脫之人,既列為風塵奇俠,自有過人雅量,面上神色,稍紅既逝,卻嘻嘻笑道:“這娃兒精得像猴子,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文琴本是在格格嬌笑,但聽老兒話後,笑聲突止,柳眉一揚,氣道:“你罵那個像猴子?……”
一滌生於嘻笑聲中,閃到嶽騰身後,道:“好娃娃,快些幫忙。”
他這一逢硬變軟,不但把嶽騰和其他客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向道貌岸然“寶相莊”的純陽子亦不禁為之莞爾。
文琴本是在生氣的,但見老兒這般情態,立刻怒氣頓消,隨又格格一陣嬌笑,向後院走去。
一滌生從嶽騰身後跑出,聽見這陣嬌笑,又不由望著無影童子的背影,呆呆發起楞來。
一滌生楞了一陣,隨又回頭望著嶽騰眯眼一笑。
嶽騰自是不能與乃妹相比,怎可對神州二老嘻笑肆之,所以一見老兒想開自己玩笑,連忙躬身一揖,道:“老前輩這一向可好?”
一滌生見嶽騰如此恭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笑道:“你娃娃的傷,可完全好了麼?”
嶽騰微笑答道:“謝謝老前輩關心,晚輩已經完全好啦。”一滌生點點頭道:“那就好。”
旋又回頭望著純陽子道:“想不到少林寺的無憂大師,和武當山的十葉道長,昨夜也趕去回馬坡,並且竟與華山二怪,鄂東二霸,魯南三狼等人合作,也想乘我們之危哩。”
純陽子壽眉微皺道:“不會吧……”
嶽騰卻連線口笑道:“這點可能是老前輩誤會了,其實完全是洩機老怪在從中搞鬼……”
接著,便將昨夜偷聽洩機禪師,與鄂東二霸、魯南三狼等人,預謀之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番。
一滌生方又嘻嘻笑道:“這還像話,今天早晨我老兒與那十葉道長,差點弄得反目成仇哩。”
停了一停,又道:“那洩機老怪最是狡猾不過,憑你娃娃怎麼能捉得到他,老實說,除了我老兒,他有幾分忌憚以外,其他任何人,都精不過他。”
嶽騰心知這老兒的確是精,同時又有太阿寶劍的事實證明,自然並非是在吹牛。
三人談笑之間,店小二已送上酒菜,一滌生首先抱起酒壺,連喝了幾大口,方抬頭長長抒了口氣,用衣袖摸了一把嘴上酒漬,向身旁看了一眼,道:“咦!那娃娃還沒出來,莫非被貓兒含去了麼?”
忽聞一陣脆聲入耳,道:“你才被貓兒含跑了哩,哼!亂講……”
話聲未了,一陣香風撲鼻,三人眼前一亮,突然出現一位綠衣少女,婷婷秀立於前,都不由驚得一呆。
這少女生得好美,當真是玉骨冰肌,麗質天生,清新脫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致使屋內所有之人,無不暗暗稱讚。
一滌生怔怔的看了一陣,嘖嘖笑道:“嗨!那來的這麼標緻的小姑娘啦,真是美得死人。”
嶽騰連忙笑道:“這是晚輩胞妹,名叫嶽文琴,也就是最近幾月來,江湖上人們傳言的無影童子,今夜請老前輩多多指教。”
一滌生聽得猛然一展,又似有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