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子黯然一聲長嘆,面色慼慼,顯然,連這位看破紅塵十丈的老道,也有些激動、淒涼、與悲傷。
唯有銀扇書生黃琦,不但未灑同情之淚,而且還暗暗高興;但於高興之餘,更增幾分畏懼之心。
嶽騰兄妹哭了好一會,內心的積鬱和痛苦,也發洩得差不多了,但仍在不停的抽噎。
純陽子嘆了口氣,沉聲吟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睏乏其身……唉!孩子,還是振作起來吧。”
這幾句話,直同暮鼓晨鐘,嶽騰聞後不由心頭一震,暗道:對呀!爸媽的血海深仇未報,妹妹的年紀又小,如果自己不及時振作起來,徒自悲傷又有何用。
他明白了自己責任的重大,一時之間,也似乎長大了許多,連忙擦乾了臉上淚水,對純陽子躬身一揖,道:
“老前輩所教甚是,今後晚輩若不訪出賊人,報此血海深仇,定以此石為例。”
猝然拍出一掌,將身側一塊若大青石打得粉碎。
要知他在任督二脈一通以後,其功力又不知較前增加了若干倍數,舉手投足之間,所使出之力道,亦非常人能及,致使純陽子與黃琦兩人驚得一呆。
半晌,方聽純陽子說道:“孩子,這場血案,已經歷了十五年,其兇手是誰,仍未在江湖上傳聞,可見對方是極為狡詐陰險之徒,二位也不要急在一時,這隻有暗中慢慢訪查,不過,勿論對方是如何機警、狡詐,終有明白的一日,天理昭彰,因果迴圈,最後,賊人終必遭到報應。”
嶽騰雙手一拱,問道:“依老前輩看,要查這件公案,應該從何處著手,還請老前輩指教。”
純陽子頷首笑道:“指教不敢,不過,既然貧道知曉此事,決不會置身事外,至於究竟如何查法,還得與你一滌生前輩商量一番,再作決定,因為,對這些事情,他比貧道高明多啦。”
“當真!”無影童子清脆一笑,道:“那老兒精得要命,也許他真有辦法,為我們查出仇人是誰。”
這當兒黃琦忍不住插嘴說道:“以在下看法,可能就是那天殘老邪,要不然為何要把嶽兄拐騙離家。”
這傢伙心機深沉,而又狠毒,當真厲害得緊。
嶽騰兄妹因毫無經驗,所以兩人看了看他,又回頭向純陽子望去。
純陽子皺眉看了看黃琦,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