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了,豈可放棄。”
烈火神君默然無語,似乎有點動心。
東方大鵬乘機說道:“這種事,在你們老一輩的人來講,似乎有點荒唐,滑稽,可笑,但在我們年輕人的眼中,倒覺得大哥哥和長春仙子兩人,這份情誼,才真正神聖可貴,值得人們深思,效法,和尊敬的哩。”
東嶽狂生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道:“唉!小兄弟,你別把我說得太偉大了,值不得尊敬,更不可以效法,大哥哥我,只是覺得作我應該作的事,絕不計較別人如何看法和批評。”
“是啊!”東方大鵬道:“結婚,本就是人生應有的一件事情,年紀大一點有什麼關係,只要兩情相願,而緣份又到,縱然滿一百歲,照樣也可以結婚,大哥哥,我先向你致賀,恭喜啊!”
隨又回頭望著烈火神君道:
“老哥哥,能夠作人儐相,不只是件好事,而且還是份光榮,也許因此還為你帶來一份喜氣哩。”
烈火神君皺皺眉道:“小兄弟,你講得似乎頗有道理,可是,老哥哥我,總覺得與世俗不合,怕人笑話。”
東方大鵬點頭笑道:“只要有道理就行,什麼世俗不世俗!哼!要說世俗,你為什麼不和平常人一樣,為什麼要有那麼好的武功,你要曉得天下能有幾個東嶽狂生和烈火神君……”
烈火神君精眸一閃,仰首一陣哈哈長笑。
接著,側頭望著東嶽狂生笑道:“人們都說你狂生難纏,現在看來果然不差。”
東嶽狂生連連笑道:“彼此,彼此,你也很會拿翹,將我的軍。”
烈火神君指著東方大鵬道:“看來這位小兄弟,將來長大以後,比你我更加難纏。”
“可不是!”東嶽狂生苦笑道:“我這次結婚,固然是我所願,但也可以說是被嶽小妹妹所逼,你們想想,恩師和長春仙子,與嶽小妹妹可說都是初見,她就有本領將這兩人一一說服,這樣看來,這年輕一代比你我還強哩。”
烈火神君笑道:“本來我是拿定主意,絕對不幹的,那知剛才東方小子一番話,使我茅塞頓開,如此看來,我們的想法和觀念,的確是太陳舊落伍了。”
東嶽狂生高興笑道:“那你是答應了羅。”
“不答應行嗎!”烈火神君道:“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天下能有幾個東嶽狂生,和烈火神君,就憑這一句,不答應也不行。”
東方飛鳳忽然插嘴笑道:“那就不怕別人笑話啦!”
“怕什麼?”烈火神君道:“他東嶽狂生能當得上新郎,我烈火神君就能當男儐相,別人要笑也一定會先笑他,我有什麼好怕的。”
大家又復一陣哈哈大笑,覺得這兩人正好一對。
少頃,東嶽狂生笑道:“為答謝你老哥哥兩次幫忙的盛情,兄弟送老哥一份禮物,不過未帶在身邊,尚留在我們泰山排雲洞外。”
烈火神君隨口問道:“什麼禮物?你先說說看。”
東嶽狂生飲了一口酒道:“自你們走後,我就與嶽小妹妹去長春谷,和長春仙子會晤,住了兩天,我忽然想起,你這一遠去遼東,恐怕你徒兒受那些魔崽子的欺侮,想去將他接來長春谷,或是送往泰山暫注,等你回來以後再說。”
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又道:“那知我去晚了一步,令徒已遭了北邙鬼妖左丘光的毒手,當時我就想追去遼東,正巧遇上無相聖尼,對手左丘光的修羅神功,我雖然並不畏懼,但要制他卻得煞費周章,除非你我兩人聯手。而無相聖尼的無相神功,乃是佛門的至高心法,正好是老妖的剋星,所以就請聖尼代打這場接慶,想不到白雲大師等人,已經從海上去了。”
忽聽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唉!你能為我師弟,長途跋涉,去找對方拼命;可是我卻一時疏忽,無能照顧你的徒兒,一氣之下,就跑去把左丘光的徒兒,虯髯蒼龍鮑金城的頭顱取了下來……”
嶽騰輕輕一聲驚啊,抬頭將師兄怔怔看了一眼。
卻聽烈火神君道:“你怎麼能夠這樣,難道你就不顧你狂生的身份麼?”
“什麼身份?”東嶽狂生氣道:“他左丘光如顧身份的話,就不去殺你的徒兒,他能殺我也就能殺,同時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處在那種情形,也一定會那麼作,他左丘光有本領就來找我好啦。”
烈火神君緊握著東嶽狂生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感激,與喜悅的光輝。兩人同是血性漢子,從此以後,兩人才真正肝膽相照,禍福與共,而結為生死刎頸之交。
這算是兩大偉人,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