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覷。
庫洛洛不多時就回來了,帶來了一個算是好訊息的訊息,他們這次移動雖然改換了方位,由本來的南方移動到了北方,卻很幸運地反而縮短了去黎國王都的路程,只要再七天,就能到達黎國王都—密雲。
“很巧合的,對方也是要去黎國王都,說是要為黎王和什麼玉貴君祝壽,我們可以和對方一起上路,如果能混入這個團體,或許有機會順利進入王宮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實際操作起來可行不可行,你對伶人團體的體制瞭解多少?”
將打聽出來的另一條有價值的資訊向著眾人公佈後,庫洛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徵詢似地望向了賽璐璐。對於如何潛入王宮盜寶,考慮到實力問題,硬闖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何進入王宮,卻一直是他們頭疼的問題,
當時,考慮到的最好想法也就是讓賽璐璐單獨一人進入王宮尋找夜青璃珠,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庫洛洛自然不想放棄。“咦?黎王大壽嗎?那的確是我們的機會呢,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王宮,但是隻要是有獻藝任務的人,就一定可以進去,所以我們最好能混入獻藝的隊伍裡。”
賽璐璐低頭思量了一下,肯定了庫洛洛的想法。“對民,伶人團體要求的器樂、歌舞、戲曲你們懂多少…不,不用問了,我想肯定是不知道的呢。”想起那些需要的才藝,賽璐璐試探性地問道,不過在看到眾人一臉“那是什麼”的臉色後乾脆地住了口,苦笑一聲後,她說道。
“那只有我去試一下了,等過幾天,我去找一下這邊的主事人吧,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能接受,不過,嘗試一下還是值得的。”無異議透過後,庫洛洛轉達了希望和對方一起上路的願望,因為時間緊迫,休息到第二天,賽璐璐就決定借和庫洛洛一起去正式答謝對方的由頭去試探一下。
兩人安靜地走在路上,庫洛洛貌似不敬意地問道。“當時你為什麼要救我?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死所以有恃無恐?可是不會死,也會疼吧?為什麼你會救一個對你來說不是很上心的人?”
這即是他的疑問,也是一個試探,試探自己在少女心中究竟是何種地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清楚地瞭解少女對他是怎麼想的,是攻心策略最重要的一個前提。一下子被問到這個問題,賽璐璐不由楞了下,
側頭望向庫洛洛,卻看見庫洛洛並沒有看她,只是徑自走著,姣好的側臉劃出一抹溫潤的線條,平時壓迫性的氣勢也收斂的毫無蹤影。這個男人,在不暴露本性的時候,總是顯得格外溫文爾雅呢,沉默良久,賽璐璐也直視著前方的路,輕聲回到,聲音帶著點恍然。
“其實,我並沒有想救你,只是我不想…不想看到庫洛洛?魯西魯死在我面前而已。”“有什麼區別?”雖然本沒有指望賽璐璐能夠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但沒想到卻得到這麼一個大有深意的答案,可是他也無法解讀出背後的含義,挑了挑眉,庫洛洛追問道。
區別嗎?當然有區別啊,賽璐璐抬頭,難得的仔細注視著庫洛洛,用眼睛細細地描摹著庫洛洛的輪廓,英挺的眉,白皙的膚色,放下頭髮後宛如少年般顯得稚氣青蔥的容顏,記憶中的庫洛洛?魯西魯已經模糊不清了,
但是一定是與眼前的人分毫不差吧,因為本來就是一個人呢,如果不是當初庫洛洛的言行讓她戒心深重,如果不是還勉力剋制著自己,或許,感情投射早讓她分不清真實的態度與記憶的感情之間的落差了。
“對你來說沒區別,對我來說卻有呢,你是你,你也是庫洛洛?魯西魯,但是你卻不是那個庫洛洛?魯西魯。”賽璐璐的解釋也只是不知所云,庫洛洛一句都沒聽明白,但是她的表情庫洛洛卻是看懂了,
在少女眼中閃過的分明是兩種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感情,前一種他經常可以看見,漠然的、毫無感情的、冷淡的,迴避的,如同對待陌生人般,這是對他的感情和想法。
後一種他從未從少女身上見過,喜愛的、愉悅的、懷念的、留戀的,卻依然也是對他的感情和想法, 看明白了,卻只讓庫洛洛更加迷惑,愛與恨只隔著一條線,或許可以同時存在一個人對他人的感情中,
但喜愛與漠然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情,而賽璐璐對他的那種喜愛既不是愛戀,也不是迷戀,是什麼,庫洛洛無法揣摩清楚,可是對於同一個人,一個人能夠表現出這樣極端的反差來嗎?
“庫洛洛?魯西魯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想到這,庫洛洛不由問出了口。“意義?不僅是你,你們對我來說都有意義,就像是稻草一樣,維繫我心靈的一根特殊但又溫暖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