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逞高懷把風月弄,他卻似兒女低語在小窗中。他思已窮恨未窮,都只為嬌鸞雛鳳失雌雄。他曲未終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勞飛燕各西東。
感懷一曲斷腸夜,知音千古此心同,盡在不言中。庫洛洛富有興味地注視著賽璐璐,拜翻譯器所賜,他完全能欣賞和理解這種奇怪的藝術形式,賽璐璐的嗓音嬌柔婉轉,將唱詞裡體現的故作不知、卻又暗藏柔情蜜意的語調唱的是百轉千回,
水袖輕揚,身倚低斜,捻起蘭花指,欲語半遮面,一顰一笑間皆是女兒家嬌柔姿態,步態間似是施施然,卻又兀自猶疑半停歇,猶如沉浸在愛河中卻又患得患失的深閨少女,將那份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心情演繹的是入木三分。
原來她也是能做出這種表情的嘛,庫洛洛微笑著思量著。一曲唱畢,青丘一改之前的輕慢,興奮地說道。“好,好啊,你這唱腔聞所未聞,但倒是奇特,唱詞也是清麗婉約,這決對是革新啊,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快將摺子拿來與我看看,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啊,或許可以趕上這次的大壽呢,絕對會技驚四座…”
沉醉在即將看見新戲的激動中,青丘曉說著說著,陷入了自我世界不可拔中。“青丘公子,即是說,你願意讓我入團了…”與庫洛洛對望一眼,賽璐璐打斷了對方的自語,確認著。
“當然。”桃花眼宛如勾魂攝魄地望了過來,青丘曉臉上的笑意明豔照人,熱情地想要拉起賽璐璐的手,卻在碰到之前,似乎想起避嫌,滯了下,才作勢放下。那之後,賽璐璐全力投入到新戲的排演中,整天泡在青丘的帳篷裡,本來為了任務,幾個大男人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她卻是忙的連人影都不見,把幾個被賽璐璐伺候打理慣的大男人給弄得萬分不習慣。
撩開門簾,西索瞅著在几案上奮筆疾書的賽璐璐,懶洋洋卻又帶著不正經地語氣說道。“娘子啊,天天泡在其他男人的帳篷裡,我可是要吃醋的啊,還不趕緊回來,家裡還有事要你照看呢~”
在外人面前,西索的娘子向來是叫的不遺餘力,一點都不見勉強,不過,這幾日因為寄人籬下,其他人也已經開始習慣這個稱呼了。“啊,好的,青丘公子,我先過去了,忙完了再回來。”
聞聽此言,賽璐璐放下了手中的筆,歉意地看著青丘曉,“沒事,小賽,你去吧,我自己熟悉下唱詞。”青丘曉也是個自來熟,認識了以後,稱呼也由賽夫人變成了現在的小賽,整理著手中的布帛,他理解的笑道。
所謂家裡有事,其實無非兩件,做飯加洗衣,飯食團裡雖供應,但不肯將就的幾人自然不會去吃,洗衣更是不要指望了,之前曾經讓幾個大男人自己動手,結果卻是立時洗壞了衣服,給當時本就雪上加霜的經濟再添一筆負擔,倒叫賽璐璐又氣又心疼錢,最後還是自己攬下了這活。
所以,當青丘曉在半個時辰後出來散步時,看見的就是賽璐璐在河邊浣洗的場景。“哎,你剛才說家裡有事,就是這事?你家夫侍呢,怎麼不洗呢?”不可思議地看著賽璐璐挽袖漿洗的動作,青丘瞪大了眼睛,質疑道。
“這個,他們不怎麼擅長家事~”賽璐璐尷尬的一笑,支吾著。“不擅長所以就不做?哪有這樣的男子啊~”青丘紅唇微張,一臉驚愕。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 “喂,女人,你洗好了嗎?伊路米那小子已經把今天的菜份拿過來了。”
接著一個身影快速閃過,停在了賽璐璐身邊,是飛坦,見到青丘,只是漫不經心瞟了他一眼,就盯回賽璐璐看。“還有一件就好了,你要不先把這盆帶回去吧,跟他們說我馬上回來燒飯。”賽璐璐指了指手邊放著洗乾淨的一盆衣服,說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青丘再也忍不住,不禁訝異地問出了聲,“你是侍郎吧,竟然叫自己的妻主女人,太放肆了吧,而且不僅讓自己的妻主洗衣,還要做飯?”本以為那侍郎如此粗魯無禮的叫了“女人”二字,
賽璐璐定會教訓,沒想到她卻是完全不以為忤,司空見慣的樣子,吃驚地盯視著賽璐璐,青丘簡直難以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女人。賽璐璐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有點紅,在女尊世界,
這樣的行為必然是比較驚世駭俗的,所以平時洗衣她都是避開人群,到比較遠的地方去,做飯也是在自己帳篷後,掩人耳目,沒想到今天卻被青丘曉撞個正著。不等賽璐璐回話,飛坦卻先眯起了金色的眼前,不爽地盯著青丘。
“你算哪根蔥?我們之間的事你管得著嗎?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飛坦,不要亂來。”賽璐璐眉頭一皺,一把拉住想要滋事的飛坦,才轉頭向著青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