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石醉翁此時感覺有些睏乏,於是就在當地又微微朦朧了個把時辰,這才起身迴歸石室。
石醉翁將捉拿火煞的經過講述一遍之後,唐雲和石蕾當真是吃驚不小,想不到石醉翁為了唐雲的傷勢,居然甘冒如此大險,只怕當時只要稍有差池,立刻便有性命之憂。唐雲感動不已,其情無以表達,連忙起身,跪在石醉翁面前,誠道:“爺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此等大恩,孩兒雖死千回萬回,也難以報答您老人家於萬一。”說罷給石醉翁連磕三個響頭,石醉翁呵呵一笑,趕忙將唐雲扶起,笑道:“這是雲兒你吉人天相,老頭子我只不過費了一些力氣而已。”
唐雲心中明白,雖然石醉翁說來輕巧,其中的兇險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拜石蕾所賜,若不是石蕾對自己一往情深,又恰好石蕾有這樣本事了得的爺爺,自己只怕不久便會夭折,感動之餘,自然更加不會見怪石蕾當初因為出於誤會而讓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了。想到此處,禁不住有深情的望了石蕾一眼。
石蕾心中也自然知道石醉翁捉拿火煞的兇險,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爺爺,自然也不用過於客氣,於是便問道:“爺爺,卻不知這火煞如何治療雲哥哥的傷勢呢?”石醉翁道:“其實,對於以內功療傷的法門,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火煞屬致熱之物,這個世界上,最不善應用此物者,可能便是我了,然而最善於應用此物者,恐怕非一人莫屬。”石蕾略加思索,道:“您指的那個人自然是我外公了。”石醉翁道:“不錯,你外公精通中陽神功,炙熱屬性的內力可謂是如火純情,自我們師父先故之後,當今武林,只怕無出其右了。”
石蕾微微作難,道:“可是外公不知為什麼,好像對雲哥哥深有成見。只怕他不願意出力相助。”石醉翁哈哈笑道:“別看你與你外公相處近十年之久,但是蒼九公的為人,我卻要比你們瞭解的多得多,他雖然性情暴躁,又略顯孤僻怪異,但是這都是因為過往的一些舊事,他連雲兒的面都未見過,又哪裡談得上成見,只怕真到緊要關頭,能夠左右乾坤的人,還非他不可啊。”
石蕾見爺爺如此評判外公,心中也微微有些詫異,因為他二人見面,不是爭吵,便是動手相鬥,卻沒有想到這次爺爺談起外公來,口氣之中竟然大有褒獎之意,但終歸於此,石蕾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在她心中無時不刻不在思想,希望外公也如爺爺一般贊成自己和唐雲在一起的。此時聽爺爺說外公其實對唐雲並無成見,心中便放心了不少。
不過石醉翁如此一說,便知他自己本身並不善用火煞為唐雲療傷,本來石蕾十分擔心兩天後蒼九公再來相逼,此時,心中卻隱隱的期盼蒼九公快些到來。
三人用飯已畢,各自歇息不提,第二日天亮,石醉翁便不在以內力為唐雲療傷,以免寒氣過盛,以至於唐雲身體再感到寒冷不適。唐雲便自己運功療傷,果然,每次讓內力在體內遊走一番之後,便會冷戰連連,但是同時又會覺得心清體健,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
如此兩日過得飛快,轉眼便是蒼九公相約於石醉翁比武的日子,這一日起來,石蕾不停的屋裡屋外走來走去,心中矛盾之極,既盼望外公早些到來,有害怕外公出現,急衝衝猶如一隻脫了籠的小兔子一般。石醉翁看的可笑,便道:“蕾兒,你歇一會好不好,我眼看你這麼走來走去,進進出出,我的腦袋都被你搞糊塗了。”石蕾急道:“爺爺,你說外公是來的好,還是不來的好呢?”石醉翁道:“還是不來的好。”石蕾驚訝道:“為什麼?”石醉翁道:“他這些年靜心苦練,武功只怕早已在我之上,我這些日子以來,倒是接連不斷的耗費真力,直到此刻還未恢復,他早些來,便會早些將我擊敗,說不定就此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廢了,所以依我看,還是不來的好。”
石蕾一怔,又問道:“那若外公不來,誰來為雲哥哥治傷呢?”石醉翁道:“那就讓他來好了,只怕到時候他將我打敗之後,一隻手就把你擒回家去了,到時候只怕他也未必會在乎雲兒的死活。”石醉翁此言正是石蕾最最擔心之事,石醉翁雖然只是口中說說,石蕾依然心急如焚,急道:“爺爺,你可要想想辦法才好啊。”石醉翁微微一笑,只做不聞,閉幕靜修,不再說話。
唐雲見石蕾如此著急,即覺得溫馨,又覺可愛,不忍她為自己如此擔心,於是安慰道:“蕾兒不要擔心,依照前日爺爺所言,我料想蒼前輩既然並非嫉恨與我,有對你如此疼愛,我想他定然不會是見死不救之日。”唐雲此言全是為了安慰石蕾,其實蒼九公行事到底如何,自己自是胡亂猜測罷了,可此事又關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