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邊——這個湖邊可是他和彌禮一起找到的啊!自己和彌禮一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一定到那裡去,尤其彌禮,她一旦被自己氣到之後往往到那裡哭泣。阿泰直奔到那裡,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撞見彌禮還是自己去那裡宣洩、哭泣,反正就是想要去那片湖邊。
然而,那湖邊的大石上竟然坐著那熟悉的身影!彌禮竟然真的在這裡!
阿泰狂怒!“彌禮!”他大吼一聲,拿著馬鞭,從馬背上直接就跳到那裡,彌禮嚇得倒退幾步,張大嘴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子,她顯然沒有想到阿泰會突然出現。
曾有人說‘你要去見女人嗎?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阿泰正附和這句話。他現在手中緊緊握著鞭子。在他看到彌禮的臉的一瞬間,竟然將鞭子高高的抬起!彌禮花容失色。阿泰一鞭麾下,‘啪嚓’,一聲巨響,一棵大樹的大塊樹皮化成木屑,紛飛而散;而鞭子竟然也斷成兩節。阿泰扔掉鞭子,左手擒住彌禮的衣領,右手高高地舉起,彌禮幾乎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重擊。可是,阿泰的手竟然僅僅是懸在半空。彌禮睜開半隻眼睛,這時,阿泰的右手猛然揮下,‘啪’一聲沉重響聲迴盪於湖面、山谷,而阿泰自己的臉上卻多了一個大手印——他竟然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為什麼打自己?!”彌禮大聲質問,聲音中明顯地透露出無限的關切。
然而,聽到這關切的聲音阿泰猶如發狂的雄獅,怒火再次燃起,‘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于山谷之間。彌禮臉上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側著身子撲倒在地上。哭了出來。
“這算什麼?!”看到彌禮哭泣,阿泰竟然還沒有消火,將彌禮寫給自己的信拿了出來,已經被揉成一團了,他又狠狠地將之摔在彌禮面前。
彌禮驚恐地看著阿泰,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怒、對待自己如此兇殘的阿泰,她被徹底徹底震懾了!
“如果靠你用自己換來的情報獲勝,我還不如死!我就算被人千刀萬剮,也不讓你為我出賣自己!你要是……”
阿泰大吼著、反覆地說著同樣的話語,可是到最後,他竟然泣不成聲。
是啊,一個男人,一個將自己看作是硬漢中的硬漢的男人。怎麼能夠經受這種事情呢?在阿泰心中,自己就是為了保護女人而存在的,如果女人為了自己而經受了巨大的不快,自己還不如去死!
彌禮這下了解了,知道阿泰的憤怒何在了,知道了阿泰為什麼打自己。雖然臉上的傷很痛,但她的心竟充滿了喜悅。她,確實是為了調查扇隆方面的戰鬥力而去接近他們的;同時,她真的希望阿泰能夠成為駙馬,所以故意冷落阿泰,想要讓阿泰對自己死心。雖然這樣阿泰會很難受,但和他成為駙馬比起來,這麼做是值得的。然而,沒想到自己想方設法地掩飾,還是被阿泰在讀到信件的一瞬間看破了;不但如此,阿泰還找到了自己的所在。
感受到阿泰對自己竟然如此情深意重,如此在意,彌禮怎麼能不喜悅?
喜悅歸喜悅,看見阿泰那麼傷心欲絕,彌禮才陡然覺得自己做錯了。那麼要怎麼安慰他,怎麼讓他高興起來呢?他現在最想要聽的話是什麼呢?啊!有了。
彌禮湊到阿泰身邊,扶著阿泰的背,說道:“我沒被他們碰到過一下。”
阿泰猛然抬頭,看著彌禮的眼睛問道:“真的嗎?”
“真的!”彌禮溫柔地看著阿泰說,“我接近他們就是為了能夠在近處觀察他們,這都是為了你。”
這一瞬間,阿泰本能地釋然了,連之前的悲憤都去了大半——男人,就是這種動物。
彌禮見阿泰果然緩和了。接著說道:“我希望你能成為駙馬,徹底將我忘掉。”
“你為什麼希望我成為駙馬,你為什麼說不可能嫁給我。”阿泰將這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不告訴你。”彌禮笑著說,“反正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阿泰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但他已經滿足了——彌禮果然沒有移情別戀。
“你要走了嗎?”阿泰問道。
“不走了,除非你有了其他的女人,否則我絕不離開。”彌禮說道,同時倚到了阿泰的身邊。自己的‘詭計’已經被阿泰識破,那自己為什麼還要離開呢?本來她是想要離開的,但現在離開的動力已經消失了。
“你打得我好痛。”彌禮表情怪異地說。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但他們相互都再一次認識到,對方的心中只有自己一個,對方是多麼地看重自己;有了這層情感,他們還懼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