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這個杯子真的很貴的！”女服務員哭喪著臉說道。
“問題不大，一個杯子能貴到哪去，我賠。”趙陽看著地上碎瓷片，說道。
“先生，這個杯子是我們老闆特地請景德鎮瓷器傳承人訂製的，每一套都特別特別貴，你也知道，我們這裡做的就是品質，所以對於器具的選擇，老闆是不計代價的。”女服務員說道。
“那也是個杯子啊，多少錢，你說吧。”趙陽說道。
“我們這個杯子，打碎一隻，一套就廢了，所以……”服務員欲言又止，她有點怕趙陽發怒，畢竟，這套杯子碎一個就只能賠一套的錢。
“所以就必須賠一套是吧。”趙陽笑著說道。
“嗯，是的。”女服務員怯怯地點了點頭。
“哦……”趙陽心說這特麼的，有點蛋疼，不過他還是問道：“那這套杯子要賠多少錢啊？”
這時候，只聽女服務員說道：“之前我們一個同事打碎了一隻杯子。”
“然後呢？她賠了多少？”趙陽問。
“我不太清楚她賠了多少錢，她只是個學生，為了學費才來這裡打工的，她賠不起，家裡也拿不出錢……”服務員說道。
“那怎麼辦了？給這裡打白工麼？那這對於她來說可真是雪上加霜了，本來就是為了學費才打工的，打白工的話，學費上哪湊去，總不能連睡覺的時間都用來打工吧。”趙陽說道。
“她後來還是交上學費了。”服務員說道。
“哦？家裡給湊的？”趙陽問。
“不是。”服務員微微搖頭，然後說道：“她當時說賠不起錢，然後……然後她就去了我們老闆的夜場，做了小姐……”
“……”趙陽無語了。
這特麼的有點慘啊！
因為一時的失誤，這一輩子都搭上了。
這時候，那服務員說道：“從那以後，她就不跟我們聯絡了，有一次我看到她，發現她正跟一個又老又醜還很胖的男人在一起，再後來，我聽說她不做了，被那個男人保養了。”
“被包養比被萬人騎強啊。”趙陽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服務員點點頭。
“那麼，這套杯子到底多少錢？”趙陽問。
“我問問我們經理吧。”說著，女服務員便透過對講機聯絡到了經理。
沒過多久，大堂女經理便趕過來了，看到地上碎了的杯子，那女經理微笑對趙陽說道：“先生，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非常抱歉，但是這個杯子很貴，我們的服務人員都跟您說了吧？”
“說了。”趙陽點點頭道。
“嗯，那就好，這套杯子的價格在十五萬。”那女經理說道。
說完，她便看著趙陽，生怕趙陽反應激烈。
畢竟，一套杯子十五萬，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
而且女經理比較怕趙陽懷疑他們是在訛詐。
那樣的話，可就要鬧得不可開交了。
畢竟，能來天子飯莊吃飯的人，至少都是有錢人，有錢，自然就有人脈。
所以，就算是天字飯莊的老闆，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的。
真要是碰到硬茬子不給錢，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
不過，趙陽並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他只是問道：“你們這一套杯具十五萬，價我倒是能承受，可是你們有購買憑證麼？總不能你們說多少錢，就多少錢吧？”
“購買憑證……”那經理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是請人家手工定製的，沒有交稅，所以也就沒有購買憑證。”
“沒有購買憑證？”趙陽瞪圓了眼睛，說道：“那你咋能證明這套杯子這麼貴啊！”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套杯子確實十五萬一套，您要購買憑證，我這也確實沒有，不如您看這樣行不行，收您十萬好了。”經理說道。
“一萬。”趙陽果斷說道。
“一萬？”那經理瞪大眼睛，說道：“先生，您這價也太離譜了，這杯子少於十萬真的不行。”
就在這時候，文子琪突然醒了，她抬起頭，看了看那經理，噴著酒氣，醉醺醺說道：“不就十萬麼，我給你！”
說完，她便去摸自己的包。
趙陽立刻按住文子琪的肩頭，對經理說道：“有購買憑證，五十萬都可以，沒有購買憑證，抱歉，最多一萬，不行拉倒。”
這下，那經理知道，今天算是碰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