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癆病鬼的房裡,趙陽發現癆病鬼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瞅著他。
“怎麼出去聊了這麼久?難道酒老又傳了你一門武技?”癆病鬼陰陽怪氣地道。
“武技倒是沒傳,就是隨便聊聊。”趙陽淡淡說道。
“那他跟你說啥了?”癆病鬼急忙問道。
“私事兒,你就別打聽了。”趙陽說道。
“靠!”癆病鬼一臉不爽。
“真是私事兒,跟你沒啥關係。”趙陽說道。
“趙陽,你跟酒老到底啥關係啊?我看他對你不錯,就像是長輩對晚輩一樣。”癆病鬼說道。
“應該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關係吧,說起來,我們的交情是從喝酒開始的。”趙陽笑著說道。
“喝酒喝來一套武技?嗎的,我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癆病鬼嚷嚷道。
“人總會有走運的時候,你的機緣還沒到呢。”趙陽笑著說道。
“你可得了吧,別安慰我,我特麼就沒你這個命。”癆病鬼說道。
“這你就錯了,人的命除非到死那天,否則都言之過早,二十一歲以前老子特麼的是天下第一歹命,混的連條狗都不如,現在再往回看,當年老子有多慘,現在就有多爽!”趙陽笑著說道。
“意思說你之前過得很慘唄?”癆病鬼問。
“豈止是慘,簡直慘如狗。”趙陽笑著說道:“人永遠不能放棄希望,只要不死,就總歸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這下,癆病鬼長嘆一聲,說道:“希望我也有時來運轉的那一天。”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兒叫我。”趙陽說道。
“行,你去吧。”癆病鬼點點頭,然後便把身子轉了過去,臉衝著牆,背對趙陽。
走出癆病鬼的屋門,趙陽仰首望天。
此時夜空群星璀璨,默然許久,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練起了醉行拳。
不知不覺練到午夜,趙陽陡然聽到三重院落之外有幾個道者打了起來。
這一戰打得十分激烈,足足打了十多分鐘,直到天鷹宗的高手趕到方才將他們制止。
趙陽絲毫不理會外界的變化,繼續練拳直到天亮。
兩天之後,癆病鬼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上個廁所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於是趙陽便跟癆病鬼分別,決定帶著小乖下山了。
這兩天天鷹宗上下一直很忙碌,宗主韓越自戕,少宗主韓天雲的喪事也是在嵐天榜結束之後跟父親韓越一起辦的。
宗門內部的氣氛十分壓抑。
對於韓越的喪事,天鷹宗處理得非常隱秘,預計半個月之後,才會將韓越的死訊散播出去。
至於少宗主韓天雲的死訊,如今已經傳了出去,這幾天天鷹宗經常會收到來自各個宗門的慰問,甚至還有一些宗門派門下高手親來前來天鷹宗弔唁。
不過,這些人顯然都沒能見到韓越,並且也不知道韓越已經死了。
到今天為止,參加嵐天榜的道者幾乎都已經下山了,只剩下一些傷勢較重者還留在這裡修養。
趙陽走在路上,真切感受到了天鷹宗上下的蕭索之意。
等快走到懸崖邊之時,趙陽立時便看到兩個天鷹宗弟子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飛行器旁。
等趙陽走近了,兩個弟子看到了他,都站起身來。
“我上回來,也是你們兩個。”趙陽笑著說道。
這下,其中一個天鷹宗弟子說道:“你不是這屆嵐天榜的榜魁麼?怎麼現在才走?”
“有個朋友重傷,我陪他來著。”趙陽說道。
那弟子點點頭,然後便拿了一個飛行器交給趙陽,說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這時候,另外那個弟子索性又坐了回去,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你們這是咋了?”趙陽明知故問道。
“你說這舉辦嵐天榜對我天鷹宗來說明明是件好事,怎麼就成了壞事了呢?宗主和少宗主全死了,真特麼惱火!”那坐下的弟子無比憤恨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另外那弟子便急忙踢了他一腳,說道:“說什麼呢!小心師父撕了你的嘴!”
這下,坐著的那弟子自知失言,一臉悻悻的樣子,不再說話了。
站著的那弟子笑著對趙陽說道:“趙陽道兄,我師兄他最近心情不好,說話語無倫次的,您可不要往心裡去,最好不要把他說的話告訴別人。”
“我明白。”趙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