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注意到夏冰的狀態跟往常截然不同，都暗地裡偷眼瞅她。
“你今天怎麼沒開車來？”夏冰問。
“我的車在村裡呢，我是坐病人家屬的車過來永安的。”趙陽說道。
“那就上我的車吧。”說著，夏冰走向她那輛黑色奧迪，而趙陽也跟著走了過去。
如今整個警局的人都知道夏冰跟趙陽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夏冰索性也不躲避了。
隨便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她不在乎。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奧迪車開走了。
路上，趙陽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夏冰扭頭看了趙陽一眼，問：“車裡有味道？”
“有。”趙陽點頭說道。
夏冰還以為車裡有什麼異味，立刻按下車窗。
“別開窗。”趙陽急忙阻止。
“怎麼了？你不是說有味道麼？”夏冰關上車窗，訝異地問。
“我說的異味不是你想的那種味道，只是一種……嗯，清新的味道。”趙陽笑著說道。
“什麼清新的味道？我怎麼沒聞到？”夏冰吸了吸鼻子，奇怪地道。
“因為你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啊。”趙陽笑道。
“我自己身上的味道？”夏冰偏過頭去，往自己的肩頭嗅了嗅，發覺襯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你是聞不到的，因為，這味道不能用鼻子來聞。”趙陽說道。
“那是用哪裡聞？”夏冰被趙陽逗笑了。
“用心……”趙陽笑著說道：“用心來聞。”
“你的話，我是越來越不懂了。”夏冰說道。
“我的心聞到了你身上輕鬆自然，愜意的味道。”趙陽笑著說道。
……
一時之間，夏冰有些無語，不過她必須承認，她很喜歡趙陽說的這句話。
趙陽不是那種油腔滑調，油嘴滑舌的人，可是他的話，總是能讓女孩子覺得心裡很舒服。
這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種天賦，對女孩子特別有殺傷力。
“那你之前沒有聞到這種味道麼？”夏冰猶豫了半天，方才問道。
“沒有……”趙陽果斷搖頭，說道：“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冬天裡的電線杆子，冰冷生硬，如果有傻狍子伸舌頭去舔，一不小心怕是要把舌頭送掉。”
聽完，夏冰下意識地看了趙陽一眼，說道：“有那麼可怕麼？”
“有啊！”趙陽果斷答道：“你當時給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好吧，那時候你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是殺人罪，我當然要對你很警惕了。”
夏冰輕撥了一下額前的長髮，說道：“對於罪犯，我當然要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
“那現在呢？”趙陽笑著說道：“現在我就不是犯罪嫌疑人了嗎？”
這下，夏冰眉頭微皺，說道：“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
目前趙陽是好幾件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夏冰卻覺得她現在怎麼也無法對趙陽產生那種對犯罪嫌疑人的警惕和憎恨。
這種莫名的感覺，折磨了她好幾個月。
後來，她索性就不想了。
辦案是辦案，生活是生活，如果總是混為一談，她感覺自己怕是要得抑鬱症了。
不過就在今天下午，她覺得有件事自己還是要做。
“如果那幾件案子找到真正可以定罪的證據，你會毫不留情地抓我歸案，對吧？”趙陽淡淡說道。
“應該不會。”夏冰搖搖頭，說道。
“不會？”趙陽扭頭看著夏冰，著實沒想到夏冰會這麼回答。
然而，接下來夏冰的話更讓趙陽意外。
只聽夏冰說道：“我很快就要升職了，這次我沒辦法推辭了，所以我覺得就算找到證據，也不是我找到的，而且到那時候，案子應該不歸我管了，所以抓你歸案的人，應該也不會是我了。”
“要升職了？恭喜你啊！”趙陽笑著說道。
“如果升職了，我可能會調到市裡。”說完，夏冰深深看了趙陽一眼。
趙陽從她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一句話：如果我調到市裡，見你的機會就會少很多了。
“市裡好啊，對你的發展更有幫助，反正你下來鍛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趙陽笑道。
“你也把我當成那種下基層混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