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奎和李家壯被警察給抓走了,可醫館門口這幫子人還沒散,還在議論紛紛。
趙陽站在門口,對眾人說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聽這話,人群中有人說道:“趙陽,今天還能看得上病不,誒,我這老寒腿又發作了,你給我看看好不?”
趙陽連忙說道:“對了,我忘了說了,今天下午我繼續出診,大家上午沒看上病沒關係,下午來吧,這都中午了,讓我吃口飯緩緩,不好意思了大家。”
“沒事兒沒事兒,趙陽啊,我要是你,今天真應該喝兩杯慶祝慶祝,三年前那件事終於有結果了,我們大家都冤枉你了!”
“是啊,我們都冤枉你了!”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群山呼海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歉意和愧疚,“這大壯竟然能跑去李廣財家放火,這誰能想到?趙陽啊,對不起了!”
一剎那間,趙陽站在那裡,結結實實地出了口怨氣!一肚子的心酸登時都煙消雲散!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這三年來趙陽念念不忘的,不就是這件事情麼?
你要說真是我乾的,你們別說把我趕出村子,就算是把我千刀萬剮,我也毫無怨言,可是這分明就不是我乾的啊!
趙陽咽不下這口氣,可是被趕出村子的他,卻又一點爭辯的餘地都沒有。
現在好了,冤屈終於得到洗刷,趙陽心裡一片安寧,繚繞在心頭三年的那塊陰霾,也撥雲見日。
面對眾人,趙陽笑著說道:“好了,事情現在水落石出了,只要大家不再記恨我,我就謝謝大家了。”
“嗨,你這是什麼話,這件事是我們對不住你,對不起了趙陽!”
“對不起了!”眾人紛紛說道。
現在想來,當年趙陽之所以被所有人冤枉,原因之一就是那天白天他鬧得動靜太大,滿世界抓李廣財,搞得全村都知道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趙陽也就釋然了。
等到人都散去了,趙陽一身輕鬆回到診所坐下,張袖兒特地給趙陽泡了杯茶。
趙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登時覺得滿口清香,不禁讚道:“真是好茶啊!”
他話音剛落,張袖兒不由得抿嘴一笑。
趙陽一臉莫名,不知道張袖兒在笑什麼,不禁問道:“袖兒姐,你在笑啥?
“我笑你心情好了,那是怎麼都好,這信陽毛尖你天天喝,今天才第一次說好喝。”
“啥?這是我平時喝的茶?”趙陽又喝了一口,搖搖頭,說:“不對,這怎麼可能呢,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茶了,比我之前在縣裡茶樓喝的上品毛尖都要好!”
“茶是好差,只是你平時喝的時候總是鯨吞牛飲,沒有注意到了罷了,你現在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品茶了。”張袖兒笑道。
“啊,是麼。”趙陽淡淡一笑,說:“是啊,現在心情好了,那件事終於有了結果。”
“結果?好像未必吧。”張袖兒道。
“怎麼了?”趙陽皺了下眉頭問。
“你以為他們兩個被抓走了就能定罪?”張袖兒問。
“那怎麼不能定罪了,這可是李家壯自己承認的!”趙陽理直氣壯地道。
“是他承認的呀,但他是在被你催眠的情況下承認的,這催眠術我倒是有些瞭解,如果有人引導的話,想讓被催眠者說什麼,被催眠者就會說什麼,想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這警察可比咱們瞭解催眠術,你說他們會只憑借那段錄音,就定他們的罪麼?”
張袖兒人聰明,心思玲瓏剔透,聽她這麼一說,趙陽的心頭登時一跳。
是了,催眠術確實可以讓被施術者做任何事,他當初只想著讓李家壯說實話,卻忘了這催眠術是可以讓被施術者說假話的。
再說趙陽當時催眠李家壯的時候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趙陽是不是提前給李家壯下了什麼指令,換句話說,沒有人可以證明趙陽到底有沒有給李家壯提前下指令,讓他說出一些違心的話。
這也就是說,這段錄音只能證明李家壯有縱火的嫌疑,卻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他縱火。
如果李家壯和李興奎在警局死活不承認當年的事情,那麼警方便不能定他們父子的罪名!
這下,趙陽頭上的汗登時出來了。
這樣看來,只要李家壯和李興奎一天不認罪,這件事就一天沒完。
而且,就算村民們無論如何都相信那場火真的是李家壯放的,趙陽也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