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可是趙陽還是有點吃驚。
畢竟李興奎是他的姐夫!
親手殺了自己姐夫,翟旺還真特麼的兇殘!
“應該就是他!”
肖明山拿起桌上的一份檔案,說道:“經過初步鑑定,李家祠堂也就是兇案現場中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說明殺人兇手肯定認識李興奎,而且兩個人之間並不能算是敵對關係,或者換句話說,李興奎對殺人兇手警惕性不夠,所以,從這一點就基本排除了你和謝寶成。”
“你們是怎麼發現是翟旺的?”趙陽問道。
肖明山抬頭看了謝寶成一眼,說道:“在李家祠堂的地上我們發現了一排腳印,在對翟旺產生懷疑之後,我們立刻突擊搜查了翟旺的家,結果搜到了一雙沾了血跡的鞋子,而那雙鞋的鞋印跟李家祠堂留下的腳印相吻合。”
“那肯定是翟旺了!”謝寶成立刻說道。
肖明山點點頭,道:“我們還查出,李堂光在這件事上跟翟旺合謀,殺人兇器,就是李堂光的兒子從你那偷的,兇器上的指紋跟李堂光兒子的完全吻合。”
“所以,雖然兇器上沒有翟旺的指紋,卻有李堂光兒子的指紋!”趙陽不禁笑道。
這特麼翟旺,只想著給自己脫罪,卻忘了李堂光兒子。
謝寶成一臉驚愕,他突然想起來,說道:“對了我草,我前天晚上在飯店喝酒的時候,李堂光他兒子還過來安慰我,跟我說了半天的話,我特麼以為他是好心,沒想到是要偷我的刀!”
趙陽斜睨了謝寶成一眼,說:“你總算想起來了……”
“哎!”謝寶成一拍大腿,說道:“我當時都喝‘上聽’了,能認識人兒就不錯了,只要不是李興奎和他小舅子,我肯定不會翻臉啊!”
“那就是說,現在涉案人員有三個,翟旺、李堂光,還有李堂光他兒子?”趙陽扭頭望向肖明山,問道。
“對,目前我已經派人去抓捕李堂光和他兒子李頡了,至於翟旺,他已經畏罪潛逃,我會上報縣公安局讓他們組織圍捕。”肖明山說道。
“翟旺今天早晨跑到李堂光家,跟他大吵了一架,我估計是要錢去的。”趙陽淡淡說道。
“可能是。”肖明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那張紙上說,他出門的時候拎了個帆布兜子,估計裡面就是李堂光給他的錢,要是這麼算,李堂光應該是主謀!”
“翟旺的殺人動機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他姐夫李興奎跟村裡的有夫之婦***這就等於是背叛了翟旺他姐,翟旺心中憤怒,再加上李堂光找到他,告訴他可以把這件事嫁禍給謝寶成,而且答應事成之後給他錢,所以翟旺才下的手。”趙陽說道。
這下,肖明山不禁嘆了口氣,說道:“趙陽啊……你上過大學?”
“我?”趙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大學能教出來我這樣的?”
“教不出來。”肖明山嘆了口氣,他必須承認,趙陽的腦子,是他從小到大磨鍊出來的,這種頭腦,學校怎麼能教的出來。
單從趙陽方才把案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就算是警校剛畢業的學生,也是做不到的。
接著,趙陽問道:“那肖所,我們倆是不是沒事兒了?”
趙陽指了指自己和謝寶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沒事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肖明山知道趙陽是在嘲笑他,因而便繃起臉沉聲說道。
這下,謝寶成高興極了,終於脫罪了!
此前他一直擔心自己真的被誤判成了殺人兇手,畢竟證據確鑿,而他又沒有不在場證明。
華夏幾乎每年都有被誤判的,甚至還有被誤判槍斃的,等過了十年二十年,突然又翻了案,說是誤判。
這特麼不坑爹麼,人都死了!
就算沒死,被關了幾十年,放出來也是老頭子一個了,在監獄那種地方,用酒鬼方才的話說,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謝寶成開心極了,聽了肖明山的話便立刻要和趙陽離開這鬼地方。
然而趙陽卻站在那一動不動,而他的那張臉,也從微笑變成了冷酷!
謝寶成狐疑不定的看著他,而肖明山發覺他沒動,也不禁抬起頭來。
只見趙陽說道:“肖所,你們警察是不是經常平白無故抓人,又隨隨便便就把人放了?”
肖明山狠皺了一下眉頭,盯著趙陽看了半天,方才說道:“這怎麼是隨隨便便?我懷疑你是作案嫌疑人,所以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