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旺沉聲喝道:“姐夫我是發現了,咱哥倆原來不是一條心的,你在乎的是什麼?你是既要錢又要名,你特麼什麼都要,而我呢?我翟旺就是個臭狗shi,說過的話可以收回去,還得伸出臉來讓人打,對不對姐夫?我是不是臭狗shi?你這麼玩,什麼人都得心寒,所以,以後你特麼以後自己玩吧,老子不跟你玩了,拆夥!”
“翟旺,咱們可是親戚,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李興奎被翟旺氣得要吐血了!
“算了吧,什麼特麼的親戚,在金錢和利益面前都是特麼的狗屁,姐夫,我祝你這次連任,繼續當你的狗屁村長!現在你把財務叫回來,咱們把賬算清楚,兩天之內我要拿到拆夥費,然後這農機公司就是你的了,你特麼別說不漲價,你就是不要錢,倒貼錢,我特麼也管不著!”
李興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真是要被翟旺給氣瘋了,他想了想,說道:“翟旺,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給你二十萬,你去把那些被關到所裡的兄弟保出來,你不是要拆夥拿錢去保他們麼?這錢我出了!一會我就給你拿錢,你去把人都保出來!”
“我去保?”
“不是你去難道還要我去?”
這下,翟旺突然不說話了。
他眼神閃爍,心中不知道在合計什麼。
然而,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他卻突然說道:“不行,我不要你的錢,我就是要拆夥!”
這下李興奎真是完全不理解了,然而只用了一秒,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心裡什麼都明白了!
李興奎長嘆一聲,說道:“翟旺,我是你姐夫,你難道要幫別人來對付我?”
“姐夫,你說的啥我不知道。”翟旺眼光一閃,心中知道,李興奎終究看出了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承認又有什麼用?”
李興奎眼中射出一道光,這道光彷彿要把翟旺的心看個通透,他不禁說道:“翟旺,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每年你都能從公司裡賺幾十萬,現在你要幫著外人對付我?”
“姐夫,我方才已經說了,在你心裡,金錢和利益比什麼都重要,既然這樣,我還跟你談個屁感情呢?就從前兩天那件事兒,我就看透你了,所以咱哥倆也別假惺惺談感情了,行嗎?”
“翟旺,你可要想好了,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嗎?”李興奎沉聲喝道。
“姐夫,咱倆這麼多年了,誰不瞭解誰呀,你嚇唬誰呢?你嚇唬我啊?”
翟旺表情誇張,歇斯底里地笑道:“姐夫,你可別忘了,你當村長的這些年,要是沒我和手下的兄弟給你當打手,有些事情你處理得了麼,就拿當年那件事來說,要不是我……”
聽到這裡,李興奎心中掠過一道陰影,急忙說道:“行了,你別說了!”
這下,翟旺嘿嘿笑道:“姐夫,有些事情咱倆就埋到肚子裡,進了棺材,到時候自有閻王問話,咱哥倆誰的手也不乾淨,可是那主意是你出的,活是我乾的,可以說,你是主謀,我是從犯,你知道不知道?
再說了,沒了幹活的人,你想弄死我,你找誰呢?這年頭除了自己家親戚,誰會給你賣命?你堂弟李興茂在裡面關著,你那個蠢逼大兒子在裡面關著,你又不想你二兒子摻和這些事,姐夫,這次你輸定了,我覺得你還是別折騰了,認慫吧!你當了二十多年村長了,也該換換人了。”
聽說“換人”,李興奎眼中立刻爆發出熾烈的火光,翟旺看到他這眼神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打趣道;“姐夫,你這是要殺我啊?來,這有刀,你來吧。”
說著,翟旺便把手裡的彈簧刀丟給了李興奎。
彈簧刀直接被翟旺擲到李興奎胸口,李興奎下意識接住刀,一按按鈕,鋒利雪亮的刀刃立刻彈了出來,李興奎目光落在刀刃上,甚至能看到自己陰沉的臉!
李興奎當然不敢在這時候跟翟旺動手,再說如果單挑的話,他也不是翟旺對手,翟旺這小子是個兇殘蠻橫的人,而他李興奎已經五十多歲了,就算再憤怒,再想幹掉對方,李興奎也能掂量出自己的斤兩!
李興奎無比痛心,卻又無比憤怒的說道:“好,翟旺,既然你跟我不是一條心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農機公司你隨便怎麼折騰吧,反正你也折騰不了幾天了,咱們哥倆從今天,就不是一家人了,以後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說完,李興奎便把彈簧刀往地板上一擲,刀尖立刻沒入地板三寸,刀柄不停晃動,發出嗡嗡的聲音,而他的人,已經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