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酒,李青田兒媳婦眼睛更亮了,她連忙跑進屋去,對李青田說道:“公公,趙陽來了!”
看到兒媳婦興高采烈的樣,李青田心裡有點納悶,趙陽來了,值得這麼高興麼?
然而下一刻,只見她走到李青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這下李青田也有些動容了。
如今李青田這個歲數,那方面早就不行了,他兒媳婦倒是沒說這酒的奇特功效,而只是說這酒的價值至少得是五六位數。
一聽說趙陽的酒這麼值錢,李青田是一臉不信,可是看到兒媳婦堅定的樣子,卻又不得不信。
他下意識地從炕上下了地,打算去迎迎趙陽,順便想見識一下到底什麼酒那麼貴,這時候,趙陽已經走進門來,笑著對李青田說道:“支書,好久不見啦!”
“哦,趙陽啊,快進來坐!”李青田順勢拍了拍炕沿,說道。
趙陽笑著走進屋,把那罈子酒交給李青田的兒媳婦,然後對李青田道:“支書,我可是有三年多沒見你了!“
當年李家壯在李廣財家放火的時候,李青田並不在村裡,他也是事後得知這件事的。
“你小子是笑話我老了吧?”李青田攏了攏一頭花白的頭髮,說道:“頭髮都白了,一根不剩。”
“哪有,我是看你越來越像神仙了。”趙陽笑道。
李青田聽出來趙陽話裡有話,趙陽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這當村支書的整天啥也不管,都交給李興奎,好意思麼?
於是李青田忍不住說道:“趙陽啊,你小子現在是真有出息了,開了個診所不說,還開了個酒廠,咱們村裡的年輕人裡面就屬你小子最有能耐!”
聽李青田誇他,趙陽嘿嘿一笑,道:“支書,你說我現在能摘下災星的帽子了麼?”
說來也巧,趙陽出生第三年,李興奎去找大仙算命的前幾天,李青田的孫女被拐走了。
那時候的李青田是既生氣又著急,聽說李興奎去找大仙算了一卦,說趙陽是村裡的災星。
那時候村裡家裡都是一團糟,身為黨員,向來不信神佛的李青田心裡竟然也信了幾分。
此時聽趙陽一說,李青田覺得當年李興奎去找大仙算的也著實有點荒唐,這趙陽真要是災星,現在能開診所治病救人,還能開酒廠賺大錢?不太可能的事兒。
而且李青田知道,李家壯和李家才是跟趙陽是同一年出生的,非要說趙陽是災星而不是李家兄弟,這也有點不合常理。
想到這裡,李青田無奈搖了搖頭,說:“趙陽啊,現在沒人說你是災星了,村裡那麼多人得了你的恩惠,十里八鄉都管你叫神醫,沒準過幾天,你就是咱村的福星了。”
趙陽搖了搖頭,說:“福星我可不敢當,我趙陽生來就不樂意受委屈,李興奎往我身上潑的髒水,我要一點一點給他洗乾淨了!”
李青田想到這些年來趙陽受到的委屈,心裡覺得有些慚愧,可是他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好跟一個小輩說什麼,只好說道:“那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趙陽嘿嘿一笑,說道:“不瞞您說,我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找你。”
“什麼事,說吧!”李青田說道:“咱也倆難得見一次面,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
“支書,您老爽快,您看這還有幾天就要開始村幹部換屆選舉了……”
聽趙陽說到這裡,李青田眉頭一皺,說:“你是要競選村長?”
這村幹部換屆,不光是村長,連其他人也都要重新選,不過他趙陽既然提了這件事,肯定不是隻想當個小幹部,那麼他的目的便一目瞭然。
趙陽搖搖頭,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皇帝輪流坐,明天到我家,當村長我是不行,可是我爹行!”
“你爹?趙一山?”李青田心中一驚,問道。
“沒錯,我支援我爹選!”趙陽笑道。
李青田沉吟了一下,說:“這事兒你跟你爹說了麼?”
“沒有,我爹那我回頭就去說,現在支書你就說行不行吧?”趙陽道。
“行倒是行啊,可是你爹姓趙……”李青田覺得自己可以點到即止,沒必要繼續說下去,趙陽應該懂。
可是,趙陽卻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問:“姓趙怎麼了?”
李青田不禁笑道:“趙陽啊,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姓趙,那就意味著大多數人都不會支援他……參選有什麼用呢?”
“支書,事在人為,雖然我們是外姓人,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