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趙陽要和趙一山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本來早就該說了,可趙陽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重要的是他怕老爹不同意。
事情拖到現在,眼看著明天就要開始村長競選了,不說不行了。
在這個世界,最小的人口聚集地當然是村莊,這些村莊如同漫天星斗一樣坐落於世界上的各個角落,無論是雪山上,還是沙漠中,又或者是江河湖海附近,都坐落著大大小小的村莊。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各個地區的情況也不一樣。
在李家村,說話最頂用的是村支書,然後便是村長。
李家村的村支書是縣裡指派的,地位鐵打不動,雖然不在編制,卻穩如泰山,除非村支書犯了重大過錯,或者主動讓出位子,否則便不會再有變動。
聽說當時決定這樣的原因是市裡認為這樣會讓村裡的秩序更加穩定。
而村長這個位子和其他村幹部一樣,在村支書的主持之下召開村幹部會議選舉產生。
當然,這裡面最重要的便是村長,村長選出來了之後,會指定一些人成為村委會幹部,所以說,這個會議最重要的是選出下一屆村長!
每一任村長的任期是三年,而李興奎在李家村已經幹了足足有八屆,也就是二十四年。
趙陽今年二十三歲,也就是說,趙陽出生之前,李興奎就是村裡的村長了。
那時候的李興奎還很年輕,他剛當上村長的時候還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而如今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了。
吃過了飯,趙陽坐在炕頭看電視,不吭聲。
老爹趙一山點了個菸袋鍋子,一時之間,屋裡煙霧繚繞,趙陽登時覺得有點嗆。
按理說,從小到大,他已經早就習慣了這煙熏火燎的味兒,而且小時候家裡沒錢,老爹抽的是最孬的菸絲,如今趙陽已經給他換成高檔菸絲了,氣味應該比當初好多了。
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事,所以趙陽怎麼坐,怎麼感覺這味實在太嗆。
就這麼坐了一個小時,趙陽忽然察覺到手機響了一下,拿起手機一看,是張袖兒發來的訊息。
“談的怎麼樣了?(微笑)”張袖兒問。
趙陽立馬回了句:“還沒開始談呢,有點蛋疼(撇嘴)”
“那你自己揉揉,別疼壞了(偷笑)”
“我不,一會你要你給我揉(壞笑)”
“壞蛋,趕緊辦正事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經(錘頭)”
“遵命!(呲牙)”
對於張袖兒這個賢內助,趙陽早就和她無話不談,特別是倆人躺在被窩裡睡不著的時候,那是什麼都交流,就連滾床單時候的動作和姿勢,也會深入交流一下,一開始張袖兒還很害羞,不好意思聊,到現在她早已被趙陽給磨化了,說什麼都不避諱,所以倆人現在是水乳交融,就算什麼江戶四十八式也不在話下。
趙陽笑著把手機收起來,扭頭說道;“爹,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趙一山聞言吧嗒了一口煙,說道:“你小子,今天怎麼吭哧吭哧的,這都坐了一個多消失了,才知道說?”
趙陽心裡打了個突,心說老爹怎麼早就看出來我有事兒了?
見趙陽臉色一變,趙一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呵呵笑道:“你小子,別看你在外面精的跟個猴似的,在家裡你什麼時候想放個屁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趙陽嘿嘿一笑,給老爹豎起了大拇指,說:“爹,您可真有智慧,兒子給你跪了!”
如今老爹在種植園已經幹了一陣子了,趙陽從側面瞭解到,老爹把種植園管理的有聲有色,透過一系列的反饋,趙陽甚至覺得老爹的工作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範圍。
如今種植園那些工人對老爹是既尊敬又佩服,上下級關係相處的極為融洽,這讓趙陽覺得,老爹簡直天生就是當幹部的材料。
只不過過去老爹沒有機會施展,只能當個普通農民,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弄好。
有些人,沒有機會的時候就像是海邊的沙子,毫不起眼,甚至一腳踩上去都覺得軟綿綿的,沒有稜角,沒有存在感。
可是當你真的給他機會的時候,卻發現他原來不是沙子,而是埋沒在沙子當中的金子!
此時,趙陽覺得老爹趙一山就是這一類人,所以他對老爹競選村長有十足的信心!
趙一山呵呵一笑,說道:“行了,你小子平時有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