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飛和接引弟子都神情凜然，兩人眼中分明閃過一抹忌憚，一齊盯著趙陽，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其實就在話說出口之後，趙陽已經發覺失言了！
他之前可是答應過水月柔，不把跟她有關的任何訊息透露出去，就當從來沒見過她。
可是現在，他差點給說漏了！
察覺到趙陽臉色微變，冷小飛和接引弟子的臉色便更凝重了！
倆人死死盯著趙陽的眼睛，就連李三叔都奇怪地看著趙陽。
這時候，趙陽突然發覺，如果自己說錯哪怕一個字，就等於是食言了！
一旦被人知道了水月柔的下落，後果將不堪設想！
重要的是，自己身為一個男人，一諾千金，絕對不能害水月柔！
想到這裡，趙陽突然縱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冷小飛沉聲說道。
“我笑你們常年在這山上苦修，也不出去走走看看，有些事情，你們以為是秘密，其實早就人盡皆知了！”趙陽笑著說道。
“你是說……”
冷小飛盯著趙陽的眼睛，沉聲說道：“你是說，關於聖女的事情？”
“當然！”
趙陽點點頭，說道：“我師父曾經給我講過關於水宗聖女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才會猜道，現在，那個小姑娘應該是你們這宗門裡最不開心的人了吧？”
見趙陽話說得直接自然，冷小飛和接引弟子對視了一眼，這才慢慢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趙陽察言觀色，心知矇混了過去，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候，李三叔突然問道：“這聖女是怎麼回事？”
“三叔，有些事，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就別知道了，不要多問。”冷小飛微笑說道。
“可是你們這話說了一半，還不讓我知道，這不是要憋死人麼……”李三叔無語道。
“主要這件事我們兩個沒權利說，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長老們。”冷小飛不冷不熱地道。
“得，算了……”李三叔擺擺手，道：“就當我沒問！”
這時候，冷小飛目光轉向趙陽，問道：“趙陽道兄，這個忙你願意幫我們麼？”
趙陽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可以準確明白地告訴你們，除非她失去成為聖女的資格，否則這病便好不了，我能幫的，只是讓她在一段時間裡心情好一些罷了。”
“那也行！”接引弟子立刻說道。
“不瞞你說，小霜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真不忍心看她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和誰都不說話，就連飯都吃的很少，這樣下去，我們真擔心她會自殺！”冷小飛十分憂慮地道。
趙陽點點頭，問：“她多大了？”
“還有幾天就……”冷小飛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幾天就十六週歲了……”
……
趙陽一陣無語。
他終於瞭解這事兒的難度了。
這尼瑪還有幾天十六了，等年滿十六歲就到了進祭壇把老聖女替換出來的日子，她現在應該是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這種時候，神仙來了也特麼沒轍啊！
見趙陽面有難色，冷小飛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悲劇。”趙陽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下，冷小飛和接引弟子都神色黯然。
“一旦進了祭壇，就等於關進了籠子裡，再也沒有自由，等出來的時候，都四五十歲了……這輩子啊，就這麼過去了，雖然進入祭壇之後能得到最佳的修煉環境和最好的修煉資源，可是，這是以失去自由和青春為代價的，要換成是我，我也不幹……”接引弟子嘆道。
“沒辦法，這就是她的命，她的宿命。”冷小飛也跟著嘆道。
這下，趙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們，問：“你們的目的不是想要她的那個……珠子？”
“那個？”
冷小飛看了趙陽一眼，苦笑說道：“我和冷小賓是這批弟子裡面最不成器的，現在不過是聚靈境，我們倆想得著麼？”
說到這裡，冷小飛臉上閃過一抹嘲弄的笑容，說道：“其實實話跟你說，我們倆的那些師兄弟這一年都急瘋了，可是這小霜得了抑鬱症，誰也不理，他們也都是沒招，眼看小霜就要成年進祭壇了，他們更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誒我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