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最近吃的好麼?”趙陽問。
“沒心思吃飯,”老太太說道:“一塊鹹菜疙瘩,我能吃好幾天,一頓飯也就能吃一小塊饅頭,半碗稀粥。”
“你天天就吃饅頭鹹菜?”趙陽皺眉問道。
“唉,我一個人在家哪有心思做飯,也吃不了幾口,剩下的都餿了。”老太太嘆道。
“你兒子呢?”趙陽問。
“我兒子跟兒媳婦去非洲打工了,還有兩年才能回來。”老太太說道。
這下,趙陽看了張袖兒一眼,然後說道:“奶奶,我給你開幾副藥,你拿回去喝了,我包你好。”
“真的?”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趙陽的話。
趙陽竟然說她的病能好!
這些天她天天照鏡子,感覺自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找張袖兒號脈,張袖兒也沒號出來什麼,所以她便覺得是張袖兒在瞞著她,她肯定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這樣一來,老太太天天在家瞎琢磨,晚上做夢又經常夢見死了十年的老伴,再加上飲食缺乏營養,身體是每況愈下。
她每天都來瞅兩眼,看看趙陽回沒回來,只有趙陽給她看過了,她才能放心。
“您這是小病,容易!”趙陽笑著說道。
“你小子可別騙你宋奶奶。”老太太認真說道。
“奶奶,我沒騙你,真的,你把藥拿回去按時喝了,肯定就沒問題了。”趙陽笑著說道。
“那好吧。”老宋太太點了點頭。
接著趙陽便開了個安神的方子,讓秦夕和秦嵐去抓了藥給老太太,等老太太走了,趙陽對張袖兒說道:“袖兒姐,這老太太要是沒人伺候的話,真活不了太久了。”
“你的意思是……”張袖兒有點不太明白。
“我給她開的是安神的藥,她現在主要是孤獨,身邊沒個人陪著,覺得活著沒意思,連飯都懶得做,主要是天天想死去的老伴,這就死得快了。”趙陽說道。
“那怎麼辦?”秦夕和秦嵐兩姐妹急忙追問。
“她不是有個孫子麼,哪去了?”趙陽問。
張袖兒沉思了一下,說道:“上次她來看病的時候,說是兒子和兒媳婦去非洲之前把她孫子送到縣裡的姥姥家了。”
“三個辦法。”
趙陽豎起三根手指,說道:“要麼把她孫子接過來,讓她照顧著,這樣老太太還能有個活幹,要麼告訴她兒子她媽要死了,回來晚了就可以直接奔喪了,最後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那就是給老太太送條狗,有個伴兒總比沒有強。”
“這……”張袖兒愣然看著趙陽。
“只有這三個辦法了啊,那安神的藥雖然可以解決問題,但是也不能天天喝,老人臟器本來就弱,天天喝肯定不行的,找人陪她,讓她有點事做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趙陽說道。
“那我覺得還是把她孫子接過來比較好。”張袖兒說道。
“她親家不會也只有姥姥一個人吧?”趙陽問。
“應該不會,聽說她孫子的姥爺和姥姥都還在,身體也不錯,在縣裡還開了個小超市。”張袖兒道。
“那就沒問題了。”趙陽點頭說道:“晚上我跟爹說一聲,把這事兒丟給村委會得了。”
“嗯,這樣最好。”張袖兒點點頭,說道。
聽說趙陽回來了,村裡的重病號都聞風趕來,鄰村的一些重病號得了訊息也立刻啟程往醫館趕來。
這下,趙陽重傷未愈,卻忙活了整整一天,等到了晚上六點多才關門回家。
回家之前,趙一山就知道兒子回來了,這麼多天沒見,他也挺想趙陽的。
到家的時候,張袖兒正在廚房做飯,而趙陽則盤腿靠在牆頭,打坐調息。
這骨傷最難癒合,趙陽忙了一天,回家脫了衣服便發現紗布上都是血。
之後他便讓張袖兒幫他把藥換成了自己的方子,等張袖兒去廚房做飯,他便開始運功調息,利用真氣催動藥力來消除肋骨附近的淤腫。
不過趙陽早就換了身衣服,所以老爹進門之後並沒有發現。
“趙陽啊,你一去就這麼長時間,不是說好了一個禮拜回來一次麼?”趙一山上了炕頭,一盤腿,就開始教訓起趙陽來了。
“爹,我也是沒辦法啊,本來打算一個禮拜回來一次的,結果事情一個接著一個……”趙陽無奈說道。
“村裡有幾個重病號都等著你回來呢,下午都看了吧?”趙一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