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睿是真的死了?”
在曹睿死之後半個月,馬謖這邊才接到了訊息。而面對這個訊息,馬謖是實名羨慕的。
你瞧瞧人家,三十多歲的人就直接入土,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我要是有他那個身體素質,那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去考慮騙保的事情。
“千真萬確,現在整個鄴城已經一片混亂了。新上任的託孤大臣司馬懿與曹爽倆人光平息朝堂混亂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一旁軍議司的負責人笑吟吟的向馬謖彙報道,
“您交代的任務也完成了,在鄴城一片大亂之下,我們只用了一把火,就將田將軍的家屬全救回來了。鄴城一片大亂,燒死幾個人他們沒能力調查。”
“這感情好,老天爺都給面子……”馬謖微微點點頭,順手就把之前自己計劃親自去鄴城救人的想法扔到一邊了。
人都救出來了,也用不著他親自下場了。
閒話說完,該想一點正事了。
曹睿死了,曹魏這個破房子在很長一段時間將地動山搖。別說組織人反攻洛陽了,他們能不能穩住現有的地盤還是兩說。
從現在情報來看,南部的魏軍就已經退守許都了。譙郡等地幾乎是放棄治療的地步,連縣兵都招走了。
至於兗州,就完全是不管不問的狀態了。除了濮陽還有魏軍駐紮外,整個兗州已經亂作一團了。
柳隱那邊已經多次向他彙報了,兗州大量豪族明裡暗裡的向他這邊獻投誠信。只要他們出兵去接收,大半個兗州頃刻之間就能改旗易幟。
對於這事,馬謖現在是沒時間去考慮了,全權交給了柳隱,命其自行處置即可。
眼下,他得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太子車駕了。
馬謖修書一封回到長安,直接上奏劉禪要太子去洛陽監國。此事在朝堂引發軒然大波,甚至把蔣琬都嚇了一跳。
要不是諸葛亮不在長安,估計都得親自去洛陽抽馬謖。如此僭越的事情,在他看來無論什麼原因都是不能出現的。
不過劉禪對此的態度很值得玩味,他的第一反應是……我艹,竟然還有如此簡單高效的方案!
本來劉禪就苦於大漢行政範圍的擴大,導致他工作量大幅度提高。加上諸葛亮逼著他親政,劉禪頭一次感受到了加班的痛苦。
這還是關西之前殘破,人口少處理的事務沒那麼多。劉禪已經預料到往後收復關東之後,他要加班到多久了。
於是,馬謖提議讓劉禪非常滿意。這樣既能提前培養太子的能力,增強其與各級官員將領的關係,還能減少自己的工作,同時有馬謖在哪裡太子日子過得也肯定不差……
總之,劉禪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做主同意此事。雖然這開了僭越的先河,不過劉禪估摸著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人比馬謖成就更高了。
真要是後世有人能達到馬謖這個身份的,這規矩顯然也約束不住他了……
於是,太子劉璿才在長安安穩了沒兩年,再一次被劉禪拉了出來,做主送到了關東……
同劉璿來到洛陽監國的官員並不少,其中很多是馬謖專門要求的大學士。畢竟馬謖要提前在關東開科取士,這學者官員都要備全了。
所以眼下馬謖即便知道關東有便宜撈,也沒時間去親自幹。正好讓柳隱姜維等人練練手了,以後好接自己的班。
把姜維柳隱等人撒到關東去,馬謖則在洛陽等候太子前來監國。
太子的車駕來的並不慢,馬謖等了沒多久就接到劉璿抵達。馬謖親自出去迎接,與自己的學生在洛陽城下見面了。
四年時間,劉璿已經十九歲,是即將加冠取字的時候了。這個做了馬謖十年徒弟的太子現在性格也變得和馬謖比較像,看上去是比較尚武好鬥的主。
對此馬謖還是有些無奈的,一直想教育太子當文景,但因為個人原因,感覺劉璿還是在成為漢武的道路是一騎絕塵了。
不過很快,劉璿就規規矩矩的向他行了一禮,舉止一下子就變得極其得體。
“相父許久不見?身體尚無恙乎?”
“還算不錯……太子殿下儒學也沒落下,這確實不錯。”馬謖感覺有些意外,沉吟一番道。
“相父此言差矣,吾向來儒學就不差,國子監的教授都稱吾為儒學之精,乃同輩之長。”劉璿露出幾分自得的笑意,拱手道。
“聽聞相父與於洛陽開科取士,讓吾前來監國,父皇還特意派了秦學士與陳尚書一併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