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在河內郡的府庫收穫不小啊?”馬謖挑了挑眉,看著眉飛色舞的姜維說道。
“確實收穫巨大,這一次的收穫大到使得我們可以短時間擺脫對六鎮後勤的依賴了。”姜維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
兩萬北境部曲連同兩萬匈奴僕從軍,在河內郡的庫存支撐之下,甚至可以在一段時間完全不需要後勤。不僅六鎮不用向南運糧,連晉陽匈奴軍都不需要再自備乾糧了。
當然了,賬還是要算明白的,該自備乾糧的還是得自備。不過這一次也算是讓馬謖真正見識到了,關東有多麼富得流油。
僅僅一個河內郡,人口和糧食產出就快頂上整個關中了。而這樣的富郡,在關東還有很多個呢!
當然,馬謖實際上並不知道,這一次河內郡能收穫這麼大,主要也是當地豪族早就有搖擺的意思了。從三年之前洛陽之行後,河內郡就開始扣住大量賦稅,打算以此作為籌碼了。
要不是馬謖來的太快加上司馬望一陣嚇唬,他們絕不可能願意這麼低的價格把家底賣出去。
隨後,馬謖便帶著漢軍迅速進入了河內郡,並帶著漢軍在此就食。同時馬謖還寫信給長安的黃權,要求鑑於眼下的後勤不緊張了,可以為前線曾兵了。
在向長安要增援的同時,馬謖還命束吉與張嶷二人引兵爭奪黃河渡口。只要拿下此地,漢軍就可以順利渡過黃河,並迅速攻入洛陽尹。
但很快,張嶷和束吉二人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並向馬謖彙報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因為馬謖在河內郡被牽制了半個月,導致攻打弘農的魏軍已經及時撤回來了。
尤其是其統帥毋丘儉,更是有著豐富的對馬作戰經驗。在聽聞馬謖攻入上黨之後,親自領兵第一時間撤軍前來佔據渡口。
當張嶷和束吉領兵到達渡口的時候,魏軍早已經嚴陣以待了。而他們帶領的部曲都是北境人,不習水性,最終也未能奪下渡口。
“毋丘儉啊……還真是老熟人呢。”馬謖重新想起了整個老熟人,這是他當初在南陽碰到的那個小子。
沒想到幾年前碰到的那個青年小將,現在都已經變成曹魏大將了。
“毋丘儉並非尋常將領,其統兵作戰的能力很強,你們也不習水性,搶不下渡口是正常的。”馬謖擺了擺手,對張嶷和束吉說道,
“先去休息吧,等我忙完這點事情,就親自領兵南下,與魏軍搶奪黃河渡口!”
至於馬謖要忙什麼,那自然是給毋丘儉遺漏的待遇補上了。
之前在南陽與毋丘儉對陣的時候,馬謖也習慣性的為毋丘儉編撰了一點點小作文。
只不過當時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這謠言一直沒署名,後來也就忘記了。直到現在,馬謖才重新回想起來,也是該給毋丘儉正名了。
想到這裡,馬謖迅速抽出一張紙,提筆開始撰寫起來,
“為什麼毋丘儉要保留昔日與曹睿情好日密的那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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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黃河河畔,正在指揮魏軍沿渡口設防的毋丘儉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心中升騰起一股惡寒。
這個感覺……就彷彿有人在背後要暗算他一般,讓毋丘儉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不過,很快毋丘儉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我真是想多了,有啥事比馬謖入寇洛陽更壞的嗎?還是抓緊完成佈防,為陛下守住國土為上!”
要說毋丘儉的人生履歷,一開始可以算是極其成功的。因為其封地在曹睿的封地旁邊,所以早早的跟這位大領導打好了關係。
而曹睿也是一個好感情的人,一上任就迅速把毋丘儉拉入朝堂,仕途一路極其順利。
要不是馬謖的出現,他大概會一路順風順水到淮南三叛。
不過,雖然他的起家是曹睿的助力,但毋丘儉也絕非是花架子。他個人學習能力非常強,在不斷歷練之中進步飛快。
從昔日南陽之戰就可以看出來,要不是馬謖抖了個激靈,還真未必能奈何得了毋丘儉。
而在那之後,毋丘儉也在不斷的進步,並在兩年之前當上了曹魏的右將軍。而這一次在聽聞馬謖之後,他也果斷的大軍回撤,將漢軍堵在了黃河北岸。
“右將軍,大司馬派人前來,命我們放棄黃河渡口,退守北邙山!”這個時候,毋丘儉的副將突然從後軍前來,並向毋丘儉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