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軍兵入幷州,曹魏邊疆再度燃起戰火的時候,曾經的關中都督司馬懿正在南皮歲月靜好。
此時的南皮已經大變樣了,城池附近到處都建有軍營。數萬士卒在整個渤海郡各地日夜操練,已經逐漸有職業部曲的感覺了。
曹魏的太尉司馬懿見此情形,不由舒了一口氣。
當初他和敗家之犬一般,被漢軍從關中驅趕了出來。十幾萬大軍土崩瓦解,到最後僅帶回來了幾千殘兵敗將,當時可以說是司馬懿一生之中的至暗時刻。
當時他沒有任何籌碼,而且族弟司馬孚還投降了敵國。如果當時曹睿想搞他,他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還在曹睿還算念舊情,又或者是實在沒人了不得已。最終他並沒有對司馬懿下手,並安排他來到渤海郡療養。
不過,雖然司馬懿那邊開始有些不聽招呼了,但曹睿並沒有太過緊張。因為在這遷都鄴城的三年時間裡,整個大魏的戰爭機器已經重新完成了改組。
“這個不用擔憂,我自有分寸。”司馬懿對此卻是神秘的一笑,絲毫沒有把朝堂上的危機放在心上。
當初曹睿讓他選擇療養地點的時候,他就選擇了南皮。不僅僅是貪圖渤海郡的富饒,最主要的是,這裡緊挨著幽州。
所以馬謖哪來這麼大仇恨嗎?你兄長是陸遜殺的,又不是我搞死的!
“父親,咱們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某聽聞朝堂上有不少人已經以您損兵折將,畏敵如虎來攻擊您了。再這樣下去恐怕……”
“鄴城陛下的詔書來了,據說是要求父親領兵馳援幷州!”
這位老藝術家,從一開始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父親!”這個時候,司馬師出現在司馬懿身後,恭恭敬敬的彙報道。
大量的屯田兵編入職業軍隊裡,與老兵一起操練。在中原人口的優勢之下,魏軍在極短的時間擴充了二十萬兵力,並且全國上下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
“回稟陛下,老臣舊傷尚未好,恐無能為力!”司馬懿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所以他才不會傻到奉詔馳援呢,好不容易擴起來的部曲要是再打光了,他可真要被迫退休了。
“派人告訴王經,讓他務必堅守不出,依靠幷州的地勢儘可能的拖住!”曹睿親自下達了詔書,命王經堅守不出,無論如何都別出戰。
說實話,他現在都還沒搞懂馬謖為啥對他惡意這麼大。在他就任涼州刺史之前,他司馬懿甚至跟馬謖一點交集都沒有。
“唯!”
這個老臣正是陳群,此刻他已經年邁的不行了,但依然堅持在司空的崗位上待著。在曹睿打算出動大軍馳援幷州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眼下大魏也剩不下多少宿將老將了,不能再把司馬懿逼反了。他要是再帶著老關中部曲跑了,大魏真沒法抵擋蜀軍的東進了。
“去通知諸將,加緊操練並準備收集冬裝,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開拔,也該讓部隊動彈動彈了!”
司馬師此刻全身的傷勢已經基本好了,但是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傷疤。
他司馬懿雖然在南皮調養,但並非不問政務。不僅他緊盯著鄴城朝堂的風吹草動,東吳和季漢的動靜他也非常注意。
“所以,依司空之見,該如何處理此事?”曹睿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陳群,對其語氣不是很滿意。
這是馬謖親手砍的,當時差一點要了司馬師的命。要在這個司馬家族的人傳承了他們命硬的特點,硬生生挺了過來。
所以當季漢有軍事力量調動時,司馬懿立刻就探查到了。而且他更是先朝廷一步知道了蜀軍入寇幷州,並且統帥是馬謖。
“陛下!眼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大軍增援幷州!”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臣卻緩緩的站了出來,向曹睿勸諫道。
“等朕從兗州抽調兵力抵達,有了充足的兵力維持,蜀軍就不可能拿得下幷州了。”
“看樣子馬謖對他們不放心,都三年了還嚴加看管……”司馬懿輕輕搖了搖頭,眉頭略微皺了起來。
“根據細作回報,孚叔貌似已經進入西蜀朝堂,官階並不低。不過其出入皆有人跟隨,細作根本靠近不了,加上其也沒有寫信回來……”
…………
“稟父親,杳無音信……”司馬師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回答道。
都打了多少年了,咋陛下就不總結一下經驗呢。馬謖那一場仗打輸過,再派這麼多人去跟馬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