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將軍,我們投降!棄暗投明就在今日!”
朱才親自帶著功曹等數人,手捧印綬從城中走了出來。而城頭上計程車卒也都扔掉了武器,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
對此,馬謖有些驚愕,他完全沒想到公安被震懾的真投降了。
“走,過去看看!”說著,馬謖停止部署紮營,親自跳上戰馬,準備上前詢問一番。
邢道榮非常有眼力的將士卒全都集結起來,跟著馬謖前往。此刻他對馬謖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將軍勸降就是有獨到的經驗啊。
馬謖一行人迅速來到了城下,與朱才碰面了。在與馬謖會面之後,朱才恭恭敬敬的奉上了印綬,表示自己棄暗投明。
“馬將軍,我是朱然的從弟,也算是一家人。東吳孫權不重視我等,我早就想背離東吳了。”
在奉上印綬之後,朱才煞有其事的向馬謖說道。神色悲憤,態度卑微,好像真是打算投降一般。
值得一提的是,朱然父子在上次南陽大戰為馬謖所俘之後,孫權直接放棄了贖回他。於是朱然不得不向季漢投降,現在一直賦閒在長安。
朱才作為朱然的從弟,被牽連而不受重用是正常的情況。
尤其是他麾下幾個功曹明顯都是本地豪族,心向漢室也並非不可能。所以這一套解釋下來,別人不知道,至少邢道榮是信了。
“將軍真是神機妙算,沒想到真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受降公安了。”邢道榮看向馬謖的眼神多了幾分敬意,愈發敬佩起驃騎將軍來。
不過這樣的敬佩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馬謖很快面無表情的看向朱才,神情嚴肅的說道。
“話說的很好,但是我好像說過我不接受投降來著!任何有仇有怨的,都要夷滅三族的。”
“是謖說的不明顯,還是你們聽不懂人話?”
此言一出,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朱才手捧印綬的動作變得僵硬起來,連帶著他身後的幾個功曹都感覺不對勁了。
看馬謖這語氣不開玩笑,意思就是說……他認真的?
“邢道榮,給我把他們抓起來!”馬謖突然打破了沉默,猛的暴喝了一聲。
邢道榮迅速從懵逼之中反應過來,立馬帶著士卒將朱才等人包圍了起來。眼瞅著對面突然動起手來了,朱才臉色驟變。
“馬謖!我已經投降了!你不能對我動手!難道你想殺降嗎?”
“我說了我不接受投降,伱現在出城,是來向我挑戰的嗎!”馬謖面色平靜,看向朱才的眼神古井無波,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我……”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馬謖直接打斷了朱才的話語,迅速將事情定性為朱才出城前來挑戰。
沒辦法,正常來說投降都應該是先送降表,然後再自己出城投降。結果朱才為了假裝自己有誠意,所以降表都沒送直接出來了。
但是吧……馬謖這一次是認真的,他真的不打算接受投降。
這下,朱才等人的處境就尷尬了。都出城了,馬謖總不能再把逃難放回去吧?
所以沒辦法,只能定性為主動出城挑戰最合適!
“給我把這幾個人看住,等我攻下公安,再親自來跟他們決鬥!”
吩咐邢道榮看住朱才等人,馬謖轉而下令發起進攻。
“其餘的將士們,隨我衝鋒!”
在馬謖的一聲令下,漢軍將士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就衝了起來。三百漢軍士卒在馬謖一馬當先之下,越過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城門,極其輕易的衝入了城內。
衝入城內之後,馬謖第一時間並沒有衝向街道,而是直奔城頭。
城頭上的吳軍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到接敵的準備,被馬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馬謖一路豬突猛進之下,城頭上的吳軍大敗,紛紛扔下武器四散而逃。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馬謖就拿下了整個城頭。
但是對此馬謖非常不滿意,他發現吳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點防備都沒有。
雖然這樣對戰局有利,不過馬謖還是希望他們能有點反抗力度。不然到時候面見丞相,他還真不好將其解釋為偽降。
於是在沉吟了一番之後,馬謖站在城頭上,對著內城大吼道,
“朱才等人出城詐降,已被我就地正法!剩餘的殘黨儘快出來,跟我馬謖堂堂正正的一戰,別當縮頭烏龜!”
這下他們應該就會認定我是殺降,然後哀兵必勝吧?
馬謖是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