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凌一反常態,不僅不再畏畏縮縮,反而全軍猛攻城頭,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後背被偷襲。這個情況讓馬謖感覺很不對勁,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對勁。 自打王凌追擊來汝南開始,對方就一直畏畏縮縮的。今天突然變得侵略如火,好像要放手一搏,這要是沒有點問題鬼都不信。 馬謖疑心大起,於是派斥候四面偵查,看看附近是否有埋伏。 不過很快,斥候就回來了,給出的回答是沒有。附近十餘里之內,絕對沒有任何埋伏。 “這就奇怪了,這很不王凌!”馬謖摸著下巴,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 “將軍,我們是打還是不打?”馬謖的親衛詢問道,得到的是馬謖極其乾脆的回覆, “打!為什麼不打!都送到我們臉上了,豈能猶豫!” “傳我的命令,全軍出擊,給我狠狠的打!最好一戰把王凌也給打禿了,讓他再也不敢正視我們!” 隨著馬謖一聲令下,三千騎兵迅速整隊,在馬謖一馬當先之下成鍥形陣衝了出去。 現在馬謖的三千部曲清一色換上了馬鐙和馬蹄鐵,已經從突騎兵晉升為了綜合戰力更加強的輕騎兵了。這個時候漢軍騎兵的戰鬥力量得到了飆升。 人在馬背上可以借上力了,不管是突擊還是砍人都可以依靠馬鐙穩住身體。騎兵最強的衝擊力也因此得到了釋放,馬謖也可以放心的正面衝擊步兵方陣了。 三千騎兵全速奔襲而來,轉瞬之間就殺到了定潁城下。 正在全力攻城的魏軍此刻貌似完全沒想到馬謖會出現在這裡,連忙零散的組成方陣試圖抵擋漢軍。不過這極其零散的陣型簡直形同虛設,馬謖僅僅一個衝陣,就把魏軍徹底擊潰了。 “馬謖又來了!” “快跑!保護將軍撤離!” “救命啊!我軍敗了!” 廝殺不過半個時辰,魏軍一如既往的開始軍心渙散。王凌的大旗迅速西逃,在親衛與敗兵的簇擁下狼狽而走。 “給我追!一個也不能放過!”雖然猜測對面有陰謀,但這麼好的機會馬謖肯定不會放過。隨後馬謖挺槍追擊,引騎兵一路窮追猛打,追擊魏軍十餘里,斬獲頗豐,大破王凌。 一直追到最後,馬謖設想的魏軍伏擊也都沒有出現。王凌一路狼狽而走,貌似根本不存在什麼陰謀。 有些不信邪的馬謖命人抓幾個俘虜,押解上來想問問啥情況。親衛很快俘虜數名魏軍小卒,押到馬謖面前, “你們將軍王凌最近如何?怎麼一點防備都不做,如此輕率的命你們進攻定潁?”馬謖看著幾個小卒,讓人將他們分開,然後一個個審問。 “我們將軍據說已經被罷免了,現在領兵的名義是王使君,實際上是賈都督的兒子賈充!”這個小卒老實的回答,言語之中多有憤慨之意。 “賈充看看不起將軍之才,勒令王使君強行攻城,結果為將軍所破。” “啥?你們實際指揮是賈充?”馬謖挑了挑眉,有些難以置信。 這貌似有些離譜吧,臨陣換將還換的是自家兒子?賈逵真的有這麼無腦嗎? 馬謖有些不相信,隨後又先後審問了好幾個俘虜。不過得到的訊息都是,王凌已經被奪了兵權,實際指揮換成了賈充。 而且貌似這件事已經在魏軍內部傳開了,魏軍上下都有些憤怒於賈逵的做法。畢竟王凌再怎麼腎虛,至少他沒讓大軍輸的這麼慘啊。 經過了一番審問,馬謖基本確定了,魏軍這一下絕對有問題。 在如此關鍵的作戰中,臨陣強行換將乃兵家大忌。賈逵當年跟著曹操打過天下,他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無論怎麼說,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奪王凌的兵權來讓自己兒子賈充上的。 所以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馬謖都篤定,這絕對是對方的驕兵之計。 “賈逵心可真夠狠的,那這幾萬魏軍的性命做誘餌,只為讓我放下戒心……”馬謖輕輕搖了搖頭,不由感慨了一句。 “不過也真看得起我馬謖,三萬兵馬只為引誘我馬謖。” 若是換成別人,估計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有人敢拿這麼多士卒的命來當誘餌。不過馬謖確實敢想,畢竟原來歷史上有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呢。 確定了賈逵是想以此來驕兵之後,馬謖也很順利的猜到賈逵的下一步計劃了。 這麼大的陣仗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對方大機率是想引誘他馬謖進入陷阱。然後再大軍合圍,將他馬謖一舉殲滅。 不得不說,大手筆啊! 接下來該怎麼做就好辦了,正常來說馬謖只需要繼續追擊,把誘餌全都吃乾淨。然後在對方即將準備收網的時候掉頭離開,就足以讓賈逵這個釣魚佬血本無歸了。 讓伱拿這麼多兵馬來打窩…… “或許我也可以將計就計……但是我就這點兵馬貌似也吃不了對面多少。”馬謖緊皺眉頭,一邊思考一邊盤算收益,並考慮如何能利益最大化。 “冒險到不怕,但就算豁出命去打又能幹掉多少人呢?也就水火無情可以……嗯?等等。” 馬謖翻看隨身攜帶的地圖,突然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計劃。 汝南有棘水和淮水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