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你嘍!”
車中人微微一嘆,雖是病著,卻顯然有著極好的心情,不介意多聊,“唉,不瞞大叔說,我那媳婦可等了我三年了,這次無論如何,也想把事給辦了!何況這次在外頭久了,恐怕她擔心,有好些事要和她計較呢!”說著又咳了幾聲。
“嘿嘿,小夥子可真疼你家媳婦!”車伕趕著有些熱了,拿袖子抹了把臉,笑得憨實,“好咧!我再給你加一鞭子,包你今兒午後便能到汀臺!”
“哎,多謝大叔!”
車中人依舊淺淺地咳嗽著,但帶過一路的春風,竟也顯得好聽起來。
午後,馬車停到了汀臺一家客棧前。
“嘿!小夥子,要不要我給你把東西提上去?”車伕抹著汗,午後的春日照射下,國字臉上微微給蒸出些油來,亮堂堂的。
“哦,不必了,謝謝大叔。”車簾掀起,那車中人便撩袍而下,明媚的豔陽下,他低咳一聲,微微抬起臉,赫然就是孫預。
店小二一見來人一身考究的春衫,又是氣度不俗,不敢馬虎,立時上前熱絡地將東西幫著搬行李。“這位客倌,是要住店吧?本店的天字號廂房寬暢……”
孫預微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就要一間天字號的廂房。你再去藥店抓一副解表發汗的藥過來就行了。”
“成!客倌裡邊請。”店小二伶俐地將東西搬上便去抓藥了。
半個時辰後,他已將藥煎好端進了廂房,“客倌,您的藥好了。”
“嗯,多謝了。”孫預一氣將藥喝下,又從懷中摸出一兩碎銀,擺在桌上,朝店小二笑了眼,“你很伶俐,這是賞你的!”
“啊!多謝客倌!”小二眉開眼笑地收下。“客倌還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嗯,我想打聽個人……”
正欲說時,忽聽得房門口傳來一女